“赵益兄,昨夜为何不告而别?”戏志才一大早就询问林霄此事,当天他们喝的也算是尽兴,正打算继续喝下去的时候,而后发现林霄不见了。
后来裴元绍告诉他们说是林霄喝多了,下去休息去了。
当然,让戏志才在意的自不是这件事,而是林霄手下的花销居然也要他来结账,这未免有些过分了。昨夜伙计的那一副嘴脸,戏志才至今都还记得,那是一双神奇的眼光,似乎诉说着好一个冤大头,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哦,是才小弟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故而先行告退。实是抱歉,下次我请客,到时候再来个一醉方休。”林霄大笑几声缓解尴尬。
哼,到时候我再找你算账,等到了颍川看我如何整治你。戏志才也是大笑起来,并没有追究这件事。
“嗨,近来呆了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霜儿有没有想我了,可怜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呀,不知道这老家伙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一处小草屋里,传出来这几句磁性的声音。
从天空中看去,下方殿宇楼阁,纵横交错,参天古树,青翠欲滴,两边飞楼叠藏,秀栏高耸,隐于奇峰峭壁之间,其有一座古朴的寺院,寺内立着多处青塔,其中一处古朴的石塔传出焉焉朦胧灵气。而在寺院旁边有一处溪谷,小河涓涓,清澈见底,草屋便在这谷内,真可谓是一片尘世净土。
“咪咪嘛嘛,恭恭吙吙,吡戾咖溂,嗯?难不成那人来了。”石塔内停止了念经声,而是多了一抹异光。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前往颍川,林霄在路上了解到,王粲是个大族的子弟,他们王家在洛阳相当的出名,祖上出过不少的名臣猛将。
辛毗已经有个和林霄差不多大的女儿了,听戏志才说也是一个十足的才女,生得可爱动人,娇小玲珑,还打趣说可以给林霄说个媒。辛毗在一旁大怒,喝骂戏志才胡言乱语。
至于戏志才他家似乎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富贵人家,只是身怀才学,心中更有吞天大志,故而其他人不敢小觑于他。
我说呢,怪不得家里面的秘宝放在他身上,原来是用来给他装门面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林霄得知了许多关于这些公子哥的日常活动。赏花,赏月,赏雨,赏雪,见到一棵大树便会停下驻足,吟诗作赋,如此闲情雅致,难得一见。
好在一路上顺风顺水,没过多久就到了。来到颍川境内,这才发现,来往的都是一些士子文人,皆是手中捧着书简,极为好奇地看着林霄一行。
“久闻颍川乃是天下贤士之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一个文化发展有限的时代,能够在街道上看到这么多手捧书简,谈吐非凡,孜孜不倦,学习之人不可胜数,不得不让人惊叹。
没走几步,一尊巨大的孔子像出现在林霄的面前,它巍峨耸立在街道的中心,神态饱满,眼神慈祥,凝视着来往的士子。
看着这高五米的孔子像,林霄询问是何人所为,辛毗回答道:“此是孔家后人,北海太守孔融,孔大学士所为,赠于学府百年诞辰之时,以为贺礼。”
林霄一听,惊讶了,颍川学院都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怪不得能够交出如此多优秀的弟子。
“这不是戏师兄吗?回来了,此次襄阳文会如何了,想必一定大展才学,狠狠地威风了一场吧。”迎面走来一个相貌俊俏,不过年龄较小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