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星夜兼程地赶路,看到眼前的营寨依旧停立着,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晚来。
手臂上绑着绷带的邓茂面带愧疚的拜见阎圃,这个主公稍有防备却一直重用的谋臣。
“罪将见过阎圃先生。”
“邓茂将军快快请起,不必过于内疚,不知敌情如何了?”
邓茂前面带路,一边走着一边将发生的情况说给阎圃。
前几天他们恶战了几场,张任有勇有谋,先后好几次差点攻破了营寨,多亏二贵带人拼死抵抗,这才堪堪顶住了攻势。
“二贵将军的大刀砍断了三把,甲胄上多有箭矢,这般悍勇我等惭愧。”
阎圃知晓二贵一直担任林霄的护卫,按理来说,护卫者应当武艺高强才是,现在他算是弄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几人在大帐内细细讨论起来,忽地一阵风起,浓雾弥漫开来,阎圃心中突生一计。
“邓将军,今夜你率兵前去袭营,稍一到营门口便撤回。”
“诺!”邓茂不解其意,不让打就走人,这是做什么?
当夜,邓茂率领部曲出发,沿途轻声前行,悄悄地来到了敌军营地附近。
发出几声吼叫之后,又撤了回来。
早有准备的张任没想到敌军逃走了,望着弥天大雾,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天,三更时分,张任统率部下马裹蹄,人衔枚,打算再次上演袭营之计。
要是邓茂不来偷袭,他定不会出击,可是他袭营过后定不会想到自己会来偷袭他的营寨。
门口几个看守的士兵打着瞌睡,一切安静的有些可怕。
张任此时有点犹豫不决,从军多年来,他生成了一种感觉,这种危机感救了自己无数次。
“不好,恐怕敌军有诈,快走!”没等张任下完命令,天空突然出现了一朵朵火花,箭雨袭来。
“啊!”
“救命!”
来不及防御的张任军阵脚大乱,互相踩踏在一起,乱作一团。
阎圃大笑不止,敌将果然想从这里突入营寨。
邓茂一脸的佩服,自己确实没想到敌军回会来袭营。
“给我杀!”二贵大叫一声,举着火把杀入敌阵,见人就砍,凡是没有火把的都是敌军。
身后一大堆黄巾士兵举着火把杀来,战局一面倒。
“大事休矣!”张任仰天长叹一声,而后提着钢枪在混乱中杀出重围,奔向黑暗之中不知去往何处。
送走蔡和的林霄,没事人似的坐在椅子上,吃着瓜果,看着阎圃呈上来的捷报,心情难得的舒畅。
不过某人今夜注定舒服不起来了。
孙坚听闻孙策抓到一人说是蔡家之人,叫上来一看,询问他是如何落入林霄手中的。
蔡和支支吾吾,哪里肯说出实情。
孙坚以为他是敌方的细作,谎称自己是蔡家之人,令人下去打他几鞭子,看他说不说真话。
没打几下,蔡和就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