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参加大帅!”
西门庆刚一下马,一旁就跑上来一个亲兵,从他手上接过马缰,将马拉到了一旁。而点将台前站着的二三十号将校,纷纷抱拳施礼。
“嗯!很好!一上来就给老子来个下马威~有性格,爷喜欢~嗯?什么情况这是......人心不齐啊~”
本来抱拳施礼也没什么毛病,可这特么是在军中,在军中就应该行单膝跪地的军礼,而不是站在那抱拳躬身,这是明显的下马威啊,这是当众打脸,让自己在数万军士眼前丢面子。
西门庆心中一笑,面容木有丝毫的变化,轻轻扫视着面前众人,发现年纪大的有四十来岁,年纪轻的也有二十七八,一个个倒也龙精虎猛。可奇怪的是,二三十人里,有七八人是单膝跪地的。忍不住心下奇怪。
“唔,你们几个,原来历数哪位大人麾下?为何他们不跪,你们却跪了?”
西门庆木有搭理其他人,让他们保持着原有的躬身抱拳的姿势,迈着方步,来到跪在地上的那七八个将校面前,对着为首的以为三十来岁的青年微笑着问道。
“回大帅!卑职韩圭,此前在大名府韩大人麾下效力,如今奉旨率大名府军丁一万人前来大帅帐下效力!这几位乃是我军中下属!在军中对主帅行跪拜之礼乃是历朝历代,军中的规矩,卑职不敢僭越。”
领头跪拜的青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嗯,很好!大名府的诸位兄弟不必多礼,先起来吧!”
“谢过大帅!”
韩圭等人听到西门庆让他们起身,谢过之后,方才站立起来。
他们七八个是起来了,可其余的二十余人,却是一个个面红耳赤,继续保持着躬身抱拳的姿态,他们想不到,西门庆一个人敢当中让他们二十多人出丑。可偏偏西门庆就这么做了。
如此一来,众人脸上挂不住了,不禁一个个在心中腹诽:‘尼玛,搞毛啊,这新上任的大帅,特么的,不按常理出牌啊~这么年轻,就这般无耻了,不好惹,绝对不好惹~’
“韩圭,我且问你,如果在军中对统帅无礼,冒犯冲撞统帅,该如何处置啊?”
西门庆眉毛一挑,朝着韩圭问道。
“启禀大帅,若是战时,可杀之!非战时,可任由大帅军法处置!通常是,军棍伺候!”
韩圭听明白了西门庆的意思,微不可查的一笑,朗声抱拳说道。
这话一出口,让得那二十余人浑身一颤,春节刚过不足一月,北方的天气还有些冷,可此时的他们,一个个额头上浮起了细密的汗珠...
“卑职参见大帅!”二十余人,不约而同的膝盖一软,齐齐的双膝跪地。
“尼玛,太狠了,惹不起啊惹不起,早知道这小年轻这般的不好惹,就不给他来什么下马威了~自己这是何苦来哉啊。”
军中的军法处置,用的最多,最为普遍的就是打军棍,打军棍,可多可少,最轻的也是二十军棍,最多的木有上限,可打到死为止,全凭主帅的心情。
如果执行者是自己人的话,那还好说,手底下做点文章,高举轻落,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可如今这情况,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行刑的一定是这两排如狼似虎的亲兵。
此时那五百亲兵一个个眼中冒出凶狠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那双膝跪地的二十余人,敢当众给他们奉为神明的偶像首长吃下马威,简直是不想活了。此时他们就等着首长下令,痛打这些混蛋了,一个个心里摩拳擦掌,小样,二十军棍也能把你们给打个半死,盔甲都不用脱。
“唔...怎么,诸位将军,平日里养尊处优,竟然连军中的礼仪都忘记了么?韩圭,你告诉他们,军礼该怎么做!”
“被指遵令!”“啪!”
韩圭说完,几步上前,对着西门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军礼。
一旁跪着的众人再次面红耳赤,满脸尴尬,慌忙之间规范自己的军礼,由双膝跪地变成了单膝跪地,一个个老老实实,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