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密切留意此人平日的举动,看他都接触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去什么场所,越详尽越好!”
“卑职明白!”
见过了宋江,西门庆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回了客栈,杨再兴等人已经用过了早饭,稍作收拾,众人浩浩荡荡离开了郓城,当天下午便回到了阳谷县。
中原进入夏季,除了天气炎热些,雨春天并无多大改变。
陆地上花败了大半,湖水间却多了荷藕清香。草木仍绿,鸟声依旧,还多了蛙鸣蝉唱。
西夏不同,四季风沙如旧,加上如今的烈阳,更叫人难受,身上炙热难当,内心更是烦躁不堪,生在此地的人们,时常经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考验。偏偏到了晚上,又寒风刺骨…
都说少数民族民风彪悍,想来是生活环境使然。
“太后!耶律洪基那老贼,竟派人私下接触陛下,威逼利诱,如今欲要害您的性命!当真是欺人太甚!”
西夏,小梁的宫殿里,一个宫廷属官跪坐在地上汇报着,脸上带着愤怒和急切。
“此消息从何处得来?当真属实?”
革达革旦看了一眼软榻上假寐的小梁太后,皱眉问道。
自打数月前从在没烟峡吃了败仗,全线退兵以来,他一直以国师的身份长居宫中。
和小梁太后过着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而西夏军中,自从上次两个主帅被活捉之后,侵犯大宋的热情消退了不少。
殊不知,很大程度是被西门庆那厮给吓得。
“回国师大人,此事乃陛下身旁的侍女亲口所述,千真万确!按照侍女听来的皇帝陛下与大辽使臣的对话,明后两日,就会有大辽的官员带着耶律洪基的圣旨面见太后。同时赐太后…毒酒一杯~”
“什么!耶律老儿果真如此歹毒?他当初蛊惑我举兵攻打大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那皇儿,怎么就听信了辽人?亏的哀家对他如此尽心照料,竟养出了这般一条白眼狼,国师,你看哀家该当如何应对?”
听到毒酒,听到耶律洪基要致自己于死地,单手支撑额头,一直作假寐状的小梁太后,猛地睁大眼睛,直起了身子,睡意全无,方才的妩媚慵懒,也一扫而空,变得面带寒霜。
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征询起革达革旦的意见。
这一举动,恰恰提现了她身为女人的天性,如今她钟情于革达革旦,事无巨细,都会征求他的意思,甚至早已产生了强烈的依赖。
如今西夏朝堂,文武百官,暗地里都说,比起国主李崇进,革达革旦这个国师更像西夏的皇帝。
甚至,嵬名额埋和妹勒都甫这两位军中柱石都多来与他献媚示好,可谓权势滔天。
“恩…太后稍安勿躁,皇帝年少,难免容易听信小人谗言,受他人蛊惑。可无论怎么说,太后你毕竟是他的生身之母,想必他不会任由辽人害你性命。
依我看,他最多不过是想掌控大权罢了。”
“掌控大权?他要当真有一国之君的才能,哀家又何苦守着这烂摊子不放?为了他们李家的江山,哀家不息与家族决裂,将族人诛杀殆尽,呵呵,没曾想,到头来…哀家心中的苦楚,这整个西夏,怕也只有国师一人懂了~”
小梁太后说着,拿丝帕轻轻擦拭眼角泪痕,再次抬眼望向革达革旦,一双带着泪光的美眸,转动之间,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