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望川还在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他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傅戎┈┈
此刻的他已经念头通达,没有任何的纠结与压抑。管他什么原则与规矩,管他什么利益与利害,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只要自己还能坚守本心,还管他什么坦途与歧路、晦涩与艰辛?我自独行!
所以,此刻的他笑得愈发的开心了┈┈
傅戎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见经望川始终沉默不语,而且笑得越发诡异,他忍不住继续说道:“少爷,你可不能这样耍无赖啊?我为您的事业忍饥挨饿、受苦受累,甚至还曾冒着失去自由的危险为您冲锋陷阵。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也有那个什么不是?您不能因为自己是病人,就随时拿犯病当借口横行无忌不是?再说我也是病人,病人又何苦为难病人不是?”
“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经望川皱眉,佯作疑惑的问道。
“少爷,我家里有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回头我给您拿来学习学习。您这角色切换太生硬,不过的确吓得我够呛。唉,我以为您是摩西,谁知您总拿我摩擦解闷!?”傅戎说着,夸张的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好了,我们走吧,已经耽误很久了。”经望川起身,不再打趣这油滑的胖子。
上车之后,傅戎又瞬间恢复了常态,他左摸摸右看看,口中一个劲儿赞叹不已:“啧啧,瞧瞧!若是有人也送我这么一辆车,就是让我去卖肾我也愿意啊!”
“快指路,怎么走?”经望川说道。
“直走,去万联电子市场,在纬五路。”傅戎坐直了身子,神情开始变得专注,“我们去见一个怪人,没有道理可讲的怪人。一会我们随机应变,他若是答应帮忙,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这幅模样让我有些不习惯,说说,那是怎样一个怪人?”经望川问道。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当不得准。这个人叫金时浅,五十岁出头的一个老光棍。原来是电子管厂的技术员,后来企业倒闭,他便自己开了一个电器修理部。什么都修,也什么都卖。他卖过自己做的卫星电视解码器,自制的加密手机,电子万能钥匙等等。
总之只要是赚钱,他什么都敢卖。后来怀疑自己被警方监视,做了一个信号干扰器,居然将大半个市区的的无线信号都屏蔽了。那次警方倒是真的找来了,他也因此被判刑两年。之后人送外号“少两点儿”,讽刺他的眼里“全是钱”。
他无儿无女,却资助了十几个失学儿童。这也是他被判刑之后才被人发现的,现在年岁渐长,人们也开始尊他一声“二爷”。他现在依然被许多企业列为黑名单,不得再从事与电子产品相关联的职业。之后他在火葬场卖过保险,在游泳池卖过卫生巾┈┈
直到两年前他的禁制解除,他才重操旧业,在电子市场里摆摊修家电。之所以解除禁制,是因为那些公司觉得,现在的技术日新月异,二爷已经落伍了,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可他们哪里知道,天才是不需要时间去证明的!只是现在的二爷低调了许多,人也变得乖僻了很多,看不顺眼的人是一律免开尊口。”
“也许这位金爷的行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已。”经望川轻叹,转而又问傅戎:“对了,那个视频里的“魔鸭”,指的又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指充满魔力的鸭子,嗯,应该是一种赞美。”傅戎支应着经望川的问题,暗中感慨自己的急智。这位少爷的思维跨度,转换的竟然如此之大?自己以后必须小心应对。
“魔力的鸭子┈┈?”经望川小声嘀咕着,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