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又在开玩笑，我能支配的只有我的面皮，连智商都时不时地宕机一下……”傅戎眨巴着小眼睛，满是哀怨的瞄向经望川，“你不能总是拿我扎筏子，跟金爷做赔本的买卖原本也在预料之中……”

“你的韧性令人钦佩……好了，有家里的消息吗？”经望川熄灭手中的香烟，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的玲珑妹妹肯定难以抵挡你的独特魅力……”

“我的玲珑妹妹自然是独具慧眼……”胖子脸上的纹路向上怂恿，得意的攒成一朵菊花，“三姑奶奶一早就出门了，不过黄凯已经在跟着了，目前倒是未见有何异动。二姑奶奶似乎还在休息，看来昨晚肯定也是彻夜未眠。总之，目前一切正常……”

“哦，这么说大家都还在为了今晚做准备？”经望川摇摇头，“你说这是正常的反应？除了吃饭，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追求？”

“你的意思是那两位姑奶奶都在装糊涂？她们应该已经知道了邓西伦失踪的消息……”傅戎做恍然状，“可这和吃饭有什么关系？”

经望川还想开口，却被一阵铃声打断，他白了一眼胖子，接起电话道：“佟姨，是家里有事？”

傅戎在旁小心听着，暗道还真是不禁念叨，莫不是邓西伦突然开悟，直接跑家里去自首了？也不对啊？若如此也应该是玲珑妹妹打电话，怎地也轮不到佟姨出面……难道是检举我虚报开支？

“走吧，直接回家。”经望川挂断电话便不再言语，傅戎心中惴惴自是沉默，二人一路无话，很快回到了家中。

“佟姨，客人呢？”经望川一进门便开口问道。

“那位曹先生见你不在家，只待了一会便离开了。”佟姨说着指了指客厅的茶几，“他给你留了东西，说是你知道。”

经望川点头应了一句，直接走进客厅。傅戎听见是曹先生到访便已知晓缘由，当下心中稍安，快步跟了上去。

经望川拿起茶几上的档案袋，打开后取出一本护照和一张身份证，正是他之前拜托曹彼得帮自己办的入籍证明。他心中高兴，随口又问了一句，“佟姨，曹先生还有什么交待没有？怎么不等我回来？

佟姨擦了擦手，有些迟疑地摇摇头，“吩咐倒是没有，曹先生只是四下转了转，然后突然就决定走了。他像是有些生气，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不是，便替你挽留了一下，说你马上就回。可曹先生没答话，只是临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

见佟姨揉搓着衣角，踟躇顿住了话头，傅戎便从旁追问了一句，“曹先生还说了什么？”

“他说……”佟姨看向经望川，似是不太确定的小声回道：“他说，乌烟瘴气……”

经望川闻言一怔，随即苦笑摇头，“谢谢佟姨，我这里没事了，您先去忙吧……”然后他又转向傅戎，道：“你最近又给小丫头通报了什么消息？这‘无间道’的营生，你倒是干得愈发风生水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