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如洗,一丝云彩也无。
“少爷,你不觉得这个造型很中二吗?”坚持了半刻,傅胖子揉搓着酸麻的脖子,一脸讪讪的抱怨道。
“你懂什么?这是‘望日桩’,强精固本,扶正培元。最是适合你这种内外皆虚的懒人,……”经望川语带戏谑的调侃。
“叮铃铃……”傅戎正待反驳,却被一阵突兀的铃音打断。
经望川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面容转肃,按下接听键,“怎么,有情况?”
“先生,我大意之下被人偷袭,将罗玉竹跟丢了。”听筒中传来黄凯略显虚弱的声音。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伤势如何?”经望川沉声问道。
“我在经四路槐花街二弄西口,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棍子,有点头晕而已,没什么大碍……”黄凯道。
“经四路,好,你等在那里,我们马上过去。”挂断电话,经望川转头看向傅胖子,“我们去找黄凯,他那里出了点小问题。槐花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好像离吴索的侦探所不远,少爷还记得那个吕奉先吗?”傅戎轻笑:“我去开车,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嘛?”
“不用,我们马上走……”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经望川见到了等在路口的黄凯。
“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递给对方一瓶矿泉水,经望川开门见山的问道。
黄凯接过喝了一口,又将剩下的水淋在头上,胡乱的抹了一把,“罗玉竹出门后兜兜转转,没有直奔目的地。转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去了纬四路的露华小区。离这里不远,是音乐学院的宿舍区。我没有跟她进入地下车库,所以不清楚她去见了谁。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罗玉竹从五号楼的正门出来,没有第三者相送。她没有开车,直接步行离开小区。所以我也没有开车,在其后步行跟随。罗玉竹出小区前曾打过一个电话,通话的时间很短,但情绪似乎很激动。其后她去了街对面的茶餐厅,独自一人待了很久。
这其间罗玉竹一直在发呆,没有与外界发生任何形式的交流。大约十三点左右,她在店内用了午餐。午餐结束时她再次打了一个电话,随后便离开餐厅在附近闲逛。大约半个小时前,她离开纬四路,竟直奔经四路槐花街而去。
街里的几条巷子正在拆迁,所以我不敢缒得太过接近。等见她拐进二弄,我等了一会儿便跟了进去。我进去之后,却发现罗玉竹竟然消失不见了。我急切之下有些许的愣神,结果一时大意,被人从身后给敲了闷棍。二弄的弄口被栅栏拦着,所以,……”
“所以你被人偷袭后,居然连是谁抛的彩头都没有搞清楚?”傅戎不知何时从车上跳下,悄无声息的凑到近前,“呵呵,亏你还自诩是侦查尖兵,唉,真是丢人啊,这整的,连个医药费都没得报销……”
“又胡扯什么!”经望川轻声呵斥,“这里是经四纬四路的交汇处,即使是拆迁期间,也不应该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如此恶行。胖子,认识这里的地头蛇吗?”
“我是良民,是有身份证的良民。”傅戎脖子一梗,白眼频闪,“铲除邪恶,扞卫正义,我无能为力……但拉拉近乎,套点情报,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倒是容易的很。莫急,某家去去就来……”
经望川笑着点头,等傅戎走远,他才将黄凯让到车上,继续问道:“辛苦了,等傅戎回来,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对了,除了那些,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黄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没事,罗玉竹虽然经验少,但她的确非常谨慎。咱们条件有限,我还要照顾周围的异动,所以,能获取的信息很有限。若是能查到与她联系的人,也许还能有点价值。”
“已经很好了,二姐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焦自华的……”经望川摆摆手,“至于第二个电话,左右与这槐花街脱不了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