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最开心的是光头,拿筷子戳着那绿色的小包子道:“容桂,你知道这里边包的是什么吗?”
“无非菜与肉。”容桂淡然回之。
二宵收住笑容,一脸生无所恋的道:“是猪肠、盐!”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音。
“没什么问题啊。”容桂道。
光头也收敛了笑容,一副委屈巴巴的道:“如果猪肠是半熟的,一个包子里的盐就够腌咸蛋呢?”
容桂浑身起鸡皮的颤了一下,强行圆场道:“娘娘又不是不识佐料,你看这包子做这般圆润有样,那肯定是懂点厨艺的,不至于每个包子里都这样吧。”
光头把每个包子都翻了个身,底部的陷都露了出来:“每一个包子,在你来之前,我们都拿检查过,看见那几个抱着肚子离开的吗?一口吸了里边的盐水,咸齁的,喝水喝到肚子胀痛,你觉得没下过厨的娘娘一只手能包包子吗?”
容桂没话可说了,又点了那盘牛郎织女,说反:“那这道菜总还正常一点吧。”
“错!大有玄机。”二宵气愤的站起来,“你以为那些喝水涨肚子的兄弟只是因为吃咸了吗?其实不然,还因为这道菜。”
“这道菜又怎么了?”
“面是生的也就算了,还是甜到掉牙的,真不知道面都没熟这甜味是怎么入味的,底下的配菜,全生的,包括肉!还是泡在醋里的,关键那配菜里,剁了许多红辣椒,你猜是酸的还是辣的还是甜的?”
“我……”容桂也不知如何替夜青喻说好话了。
光头一拍桌子:“真想拜她为师,能把菜做成这样真是天理不容!什么样的脑子才能有这样的发明创造!”
大王那头,自从下了那两筷子,便没再动筷子了,只是眯笑的望着夜青喻,满眼的勾引。
“怎么不吃了?”
“阿夜,我发觉你满脸尘灰的样子……”
“怎么了?”夜青喻伸手抹了几把。
大王抬手:“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夜青喻也没多想,起身便站他跟前去了,大王却一把将她拉往怀里,一抓桌布,将桌子上的两道菜都抖落地上,转而将夜青喻放到了桌子上坐好。
把玩着她的下巴笑眯眯的道:“你的脸上有了烟火气息,更令我饥饿。”
夜青喻深吸一口气:“所以我辛苦做了半天的菜就这么躺地上了?”
大王斜瞟了一眼,与她一笑:“食之一分,色之八分,还有一分,回赠与你。”
大王将她扑倒在了桌子上,色之八分,他如饮解渴之水。
“大王,大王……”门外响起了一暗卫的声音,是容桂的声音。
大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将夜青喻也扶起,才去开门,门一扣,自己出去了。
夜青喻独自在屋里整理衣衫,她也不知道大王在外头说了什么,只是好一会儿才进来的。
进来便与她道:“这刘管家可真是心巧,说是在泉水下摆了个茶宴,说过去品品,都是山里自种的茶叶。”
“好啊,正好也要出去逛逛。”
两人整理了一番,才是慢悠悠的下了竹楼,大王因为右脚摔伤,走路得杵着夜青喻,都还是一颠一颠的,腰背也不太得力,比早上更疼了。
好在这院里路势平坦,容桂给请了台坐来,大王倒好,偏要与夜青喻同坐,夜青喻其实连坐都不想的。
大王那一抽疼,她也没办法了,只能依着。
两人往抬轿上一坐,大王便又给她安排活儿了:“早上醒来腰背都没这么酸痛的,来给按摩一下,会吗?”
夜青喻摇头:“我怕给你摁废了。”
“也是,你就不是那种能轻易娇弱下来的,那你试着轻一点,学习一下,以后多来几趟就熟悉了。”
“那好吧。”夜青喻抬手便用了力。
大王一声痛叫出来,连呼轻点。台轿下的几个暗卫听了,出起了馊主意:“大王,要不去外头请几个会按摩的女子进来?”
“那些女子的手可没玉妃的好看,不喜欢。”
“那找个手好看的?”
“千篇一律的按摩手法,孤都腻了。”
“那……”光头还想要再说,二宵却踢了他一脚,他顿时安静了下来。
二宵出声笑道:“那是,按摩的人得是自己习惯的人,别的手再舒服,哪有自家娘子的舒服。”
“孺子可教,赏。”大王心情尚可,往旁边靠了靠,“阿夜,再试试,不要用力。”
“哦。”
夜青喻便也没用力,不痛不痒的给大王柔起了腰背来,大王一脸舒适,也不知道有多舒服。
到了泉水下,几个暗卫搀扶着大王下来,坐到了软垫上,因为要顾及大王的摔伤,所以座位是靠背形式的,刚好够他斜倚着。
刘管家已经摆好了茶桌,开始煮起了茶,大王倒是兴致盎然,专挑一些夜青喻听不懂的话讲,夜青喻听着枯乏,便借故说要四下里逛逛,大王一口便恩准了。
夜青喻一走,大王便立马道:“这茶是泉水煮的吧?容桂,去弄些泉水来孤先尝尝泉水本身味道如何。”
容桂倒不是拿着小茶盅去,而是拿的巴掌大的圆钵去,打了满满一钵回来递给大王。
好家伙,大王喝了一口赞赏说不错,然后全喝干了,殊不知这茶会,便是大王吩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