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贞笑嘻嘻的脱尽了他的衣裳,白云逸刚动弹几下,脖子上那剑便挨得更近了,凉嗖嗖的。
他蓦然定住,却又觉得不对劲,夜无歌若要带尧贞走,不是应该把这剑架在她脖子上吗?哪有架在自己脖子上,却也不威胁尧贞离开的!这不合理呀。
“不对,夜教主你原本就不想带尧贞公主离开吧?”白云逸忽与夜青喻对峙道。
夜青喻笑嘻嘻的:“不好意思了白军师,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公主那么喜欢你,我若是不随了她的愿,回去也不好过呀。”
见到尧贞看白云逸的眼神时,夜青喻便知道尧贞的心思了,再看看白云逸的态度,她便大概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了,所以,她便相出了这招,她知道尧贞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知道她来到这里肯定不会轻易离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尧贞欠他们钱,又打伤他们人,这说明尧贞是找着机会的同这些人扯上关系的。
两人就这么赖在了这里,打坏东西,烧了帐篷,又打伤他们最器重的军师,可就不是白云逸能决定他们去留的了,寨主龙彪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两个,哪怕知道她们两个身份独特。
龙彪一怒之下,贴了尧贞的画像出去,直接勒索钱财。
正在满大街寻找她们两人的大王和黎王父子正好瞧见了,急冲冲的便带着军队去山上救人去了。
在夜青喻的要挟下,白云逸愣是让尧贞看了他的身子,给他上了药,包扎完毕。
尧贞做完这一系列,龙彪便带着弟兄们来了,夜青喻眼疾手快,收了手里的软剑藏回了腰间,一脸的淡定做派。
反倒是尧贞,一看到龙彪那虎脸,当即便从白云逸的床上爬下来站好了。
龙彪怒言:“又是你这个死丫头,我告诉你,若非军师告诉我你是公主,我早把你关进地牢里边去了,你就等着父兄来捞你吧!来人,带走。”
“去哪?”夜青喻站到尧贞跟前去。
“自然是去客房里边呆着,等着黎王派人来。”龙彪道。
“公主的鞭子上有毒,若没有公主亲自照料,你这军师也得废了。”夜青喻道。
尧贞惊叹,没想到夜青喻这般聪慧狡诈,早带她来,自己就不用追白云逸追了两年都没有追到了。
“死丫头!我的军师要是废了,我跟你没完!”
“所以啊,你要是让我和白云逸分开,我可保不准他能活下来,因为这毒是我用王室奇珍异草研发的,没几个玩毒的能认出是什么毒。”
夜青喻欣慰的回头看了一眼尧贞,不亏是她看重的,这么上道。
龙彪没法,只能同意了尧贞呆在白云逸的房间里边,但是却没让夜青喻跟着,还是要将夜青请去客房待着。
夜青喻没表示什么,这种时候,她离开了也好,有利于尧贞和白云逸发展感情,反正她瞧着这些人也非恶人,想必都不会亏待她的。
房间里边空了,只剩下尧贞和白云逸,白云逸和夜青喻一样法定,夜青喻淡定是因为她根本惧怕这里的任何人,而白云逸淡定是因为他也知道尧贞根本对他做不了什么。
尧贞给他穿好衣裳,便给他端来一杯茶水,态度十分恭和的道:“白云逸,对不起啊,你身上还疼吗?”
她这突然温柔的态度,显得有些谦卑,不过白云逸倒是不觉得意外,因为尧贞从来都是这样,总是爱嚣张惹事,事后在他跟前,又一副小绵羊的样子,似乎是有些惧怕他的。
“公主,在下不疼,公主想见在下,不必这样煞费苦心的,在下说过,有缘自会在外头相遇的。”
白云逸接过了她的茶水,喝了两口,说话也是态度极好,温温的,一身白衣,当真是温柔到了极致,对她没有一声怨骂。
尧贞也是个见好就端好态度的,同他道:“可是我都见不到你,每天都去街上,你寨子里边的人都会来,就是你不来,一个月才来一两回,我忍不住想要见你,所以只能这样了。”
尧贞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白云逸却并未给她擦一下,只是悠悠的喝着茶水,笑道:“公主这是对在下用情至深了吧?公主心里清楚,我只是个土匪,我们之间身份有别,能见面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多的便不要去奢望了,不该有的东西不要贪心。”
“我就是要贪心,我不但要和你见上面,我还要你做我的驸马,若你不不肯,那我便不做公主,来寨子里当土匪,嫁给你。”
尧贞态度坚决,白云逸仍旧不为所动,笑得更欢乐了:“公主还真是小孩子脾气,第一次见面便说要嫁给我,都两年了,没回见我都还是一样的话,收收心吧,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大家都能各自欢喜。”
“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吗?”夜青喻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看。
“你觉得呢?”白云逸站起了身,往书架旁走去,拿起书看了来。
“你有,我能感觉到,你一直都在维护我,每次龙教主要惩罚我,都是你几句话给拦下来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坏心,我拦着也是知道你是公主的身份,换做你身边的夜教主,我也一样会维护她的。”
白云逸随手拿了一本,翻看了起来,连眼睛都不再往她身上瞟了。
“我不管,我喜欢你就成了,你维护我,说明你也不讨厌我,我再努力努力,坚持坚持,我就不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尧贞是个固执的性格,都坚持了两年了,又怎会突然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放弃呢。
白云逸也没再理会她,他知道自己同她说不清的。
此时的夜青喻,已经被龙彪带到了那所谓的客房里,除了一张床,一张一桌子,和一凉水,便什么都没有了,门一关,还有些黑,只有窗户那处透着光亮,却也照不了阴暗的整个屋子。
夜青喻扫了扫床,便跳上去打坐静修了,这样的地方,她以前没少住过,甚至住过比这更差的,所以她也是能立马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