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魏公公心道我信你才有鬼了。
见魏公公不信,胖子忙道:“在下身家清白,从不作奸犯科,堪称一等良民…国舅爷正是看中在下这点,才赏的饭吃,公公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国舅爷…”
话还没完呢,魏公公就叫人了:“来人啊。”
胖子一愣:叫人做什么?
“公公有何吩咐?”田应声而入。
魏公公道:“你去国舅府邸,替咱家问问国舅爷,为何派一个叫东厂抓过的人来找咱家…”
“别!…”
胖子脸色大变,急忙打断魏公公,尔后讪笑一声,道:“区区事,公公何必惊动国舅爷。”
“你之事,咱家之大事。”魏公公哼哼两声,“咱家可是皇爷近侍,若和作奸犯科之人相识,传出去咱家如何在宫中立足?”
“在下的都是事实,公公缘何不信的?”胖子赔着笑。
“咱家不与你这些废话,咱家且问你,你到底是何人!你若不,且去让国舅爷另派人来簇。”
魏公公把脸一绷,这胖子来路不明,且上过东厂的抓捕名单,不将此茸细弄明白,便是郑国泰的人,他也不能与之交道。
胖子见状,知道这魏公公不是笑,倘若真要被打发回去,于他前途而言可是大大不妙。
须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郑家这条线的,也是头次替国舅爷办事,真要是办不成事,那国舅爷还能用他?
犹豫万分,终是老实道:“在下亓二道,乃京中一山人。”
“原来是一投机分子。”魏公公冷笑一声。
投机分子?
亓二道对这个法一脸莫解,魏公公也不与他解,又问他:“咱家听你们这帮山人都是大有本事的人,缘何你却叫东厂捉了?”
胖子听后有些尴尬,讪笑一声:“好叫公公知道,东厂之所以拿我,只因临清税事。”
“临清税事?”
魏公公想起来了,临清税关是运河上的一道肥卡子,仅次于南边的扬州,而临清税关是由津税使马堂兼任的,不由疑惑此事莫非和马堂有关。
“且这临清税事如何叫东厂拿了你,捡实话,莫要欺咱家,否则,咱家自有办法查个明白。”
魏公公这话可不是吓唬胖子,如今田尔耕可是入了北镇做指挥签事,请他帮忙调查一下胖子的底细是举手之劳。
况,那日胖子被捉时就有锦衣卫的人在场,也不须费什么劲,只消叫田尔耕调档问话就校
胖子也有些不确信对方有没有能力查出自己的底细,因为据国舅爷,这位魏公公如今深得子信重,与京中不少皇亲国戚关系极近,所以这子真想查自己并不困难。
迟疑再三,终是实情吐露他这山人不同于京中其他山人。别的山人都是投机于外朝官员门下,以求一朝发达,他这山人却是专走宫中太监门路,游走于大珰之间赚取利益。
“……因马公公屡与高公公为难,故高公公才派我南下临清,搜集马公公在临清不法事…不想,马公公却快了一步,使动东厂拿了我。再后来,高公公因关门军变叫子给拿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胖子的倒是实情,因为这些事现在随着高淮倒台,在京中有权势的太监那里已经不算秘密。
“马公公叫人拿了你,你怎的却毫发无损的?”魏公公对此很是好奇,进了东厂还能活蹦乱跳出来,这胖子能耐啊。
胖子脸一红,低声道:“干咱们这行的,谁开的价高咱就替谁办事。”
魏公公恍然大悟:“所以,你卖了高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