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城伯赵世新家中并无产业叫魏阉冲击,也不像汤国祚一样有个外甥让魏阉给弄死,但那叫被沉了江的通泰参将曾国华却是他府上出去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面,魏阉不将他忻城伯府放在眼中,赵世新可不与他善罢干休。他见汤国祚在那说怪话,怕把事给弄崩了,所以出来打个圆场。
在场这众人都是南京城的勋戚,这会理应一致对外,而不是在这你怪我,我骂你的。
“老赵说的是,从前的事都不去说了,铁场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那魏阉连魏国公的产业都敢动,那我等产业他更是不放在眼里了。”
诚意伯刘荩臣祖上可是开国功臣刘基,为人也十分儒雅,但儒雅之下却是一颗睚眦必报之心。
因为,魏阉在长江搞的封江,受损最大的就是他诚意伯府。
本就有心报复,却势单力孤,如今有勋臣之臣的魏国公出面,他刘荩臣还有什么好怕的。
又有两个伯爷出面说圆场话,一个是广宁伯刘嗣爵、一个则是武进伯朱世恩,二人祖上都是靖难的功臣。
汤国祚闷哼一声,不再说话,但神情看着是不平的。
一直沉默的魏国公徐弘基见状,再是忍受不住,袖子一拂,说了句:“既然灵壁侯府想着各家自扫门前雪,那就当老夫没来过好了……区区一个太监,老夫还不曾怕了他!”说完,怒气冲冲就要走。
“国公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忻城伯赵世新和丰城侯李承祚忙上前将徐弘基拦住,好说歹说给拉了劝下来。
武进伯朱世恩他们则走到汤国祚身边,低声与他说些什么,汤国祚这才不摆脸子。
“魏阉敢与国公府动兵,便留他不得,但不知魏国公打算如何对付这魏阉。”身为主人,又和魏国公府交好,隆平侯张国彦断是不能让这事黄了。
“他敢做初一,老夫就敢为十五。”
徐弘基环顾众人,直言他意调兵擒杀魏阉。
众勋臣听了都是一惊,均没想到魏国公竟然是要调兵诛杀魏阉。
那汤国祚则是眼前一亮,精神为之一振。
“魏阉虽该死,可毕竟是内臣,是不是…”广宁伯刘嗣爵有些打突,众家勋戚联手诛除皇帝的宠奴,影响可是很大的,万一天子降罪,那这事如何收场。
“若广宁伯担心有什么后果,老夫不强求,在座有谁不愿意的,现在便可回去。”徐弘基脾气暴躁,说话自也粗声粗气。
众勋臣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没人动。
“有什么好怕的!我汤国祚愿和魏国公联手诛杀那魏阉!”
汤国祚猛的站起,说话间桌子一拍,于众人道:“国公都不怕天子降罪,你们又有什么好怕的,杀了那魏太监,天子真要降罪,便由我灵壁侯府担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