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总,严格来说,邹可已经正式和我们解约了。”
詹旗看着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娘娘腔经纪人,恨不得把他的皮都剥下来做地毯。
“侯晓文,解约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擅作主张了。我看你也不想在公司干了吧。”邹可虽然和公司签的第一份对赌协议已经到期,但常规合约还在。在她最红的时候,没有趁热打铁再签一份对赌协议,反而把人放走了。
这种愚蠢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亲自管理的公司,这对詹旗来说,无异于一种羞辱。
“这是詹董的决定。”
看着詹旗充满杀气的眼神,猴哥抛出了自己手里的免死金牌。
他说的詹董就是詹旗的父亲詹战,看来这次邹可去北京,找的人,就是他。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公司的事情,都可以不通过我,直接汇报詹董咯。”
“詹总,不是这样的。”
“够了。滚吧。这个月内,别让我看到你。”
詹战上个月来过上海,詹旗让钱雯雯打扮了一番,然后引荐给他。可他却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还在饭局上羞辱了她一番。
钱雯雯按照詹旗的意思,给他倒香槟。詹战今年刚过五十岁,品过世界上最古老酒庄酿的酒,睡过娱乐圈最漂亮的女人。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看上去仍旧神采奕奕。又因为及其富有,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得体。
钱雯雯先是冒失地敬酒,接着又说到,“这是詹总特意为您准备的,让我们共同庆祝大柠檬娱乐公司正式上市。”
坐在詹战身边的詹旗,已经感觉到父亲脸上的神色变了。
他没有给钱雯雯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庆祝什么?这么点小事就值得庆祝。”詹战举起酒杯,凑近鼻子,轻闻了一下,“这种陈色的香槟,还是特意准备的?”
“对不起,詹董。”酒桌上还有其他人在,詹旗不能开口喊父亲。这是詹战给他的私生子们立下的规矩。要想在詹氏生存下去,就必须遵守詹战定下的游戏规则。
这是钱雯雯第一次看到詹旗的脸上有惊慌失措的神色,即使只有短短闪过了几秒钟。
“把沉默之船拿上来吧。”詹战对他的贴身保镖说到。“这可是1997年,芬兰湾沉船遗骸里发现的传奇香槟。后来被人拍走了,一共两百瓶。现在,任何一瓶都的价值都不可估量。”
“谢谢,詹董。”几乎只围着酒桌转了一圈,詹战口中昂贵的香槟就空了。
“不用谢。你们是在帮助我,让剩下的几瓶更值钱。哈哈哈。正如你们帮助詹总,把这家娱乐公司搞好。”
詹战的笑话,并没有让酒桌上的氛围更轻松。
钱雯雯更是找不到插话的机会,来之前詹旗叮嘱过她,要尽量给詹战留下印象。
直到饭毕,詹战坐上他定制的迈巴赫之前。詹旗仍旧想着试一试。
“父亲。”趁地下车库的人不多,詹旗带着钱雯雯上前叫住了詹战。
“嗯?”他停下即将迈进车门的脚步。
“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人钱雯雯,很有潜力的女星。”
“我知道了。你好好栽培她吧。”
詹战没有多看钱雯雯一眼,就坐上车走了。他的私人飞机还在机场等着他飞回北京。
詹旗坐在自己的总裁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詹战对姿色不如钱雯雯的邹可都这么关照,为什么对钱雯雯却视而不见呢。他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圣人。
与此同时,钱雯雯接到公司的安排,和詹云一起来到北京新成立的分公司。今年公司又举办了一个全国性地偶像海选比赛。
“要趁着限韩令,抓紧时间培养我们自己的男团。”
这是詹旗的原话,詹云在开会的时候,时不时地就要拿出来讲一下。“虽然这个人年纪大,但头脑比他弟弟差多了。”钱雯雯在心里暗自想到,她是这次比赛的评委之一,本来她是不想来的,但詹旗却坚持让她来,理由很简单,“詹战就在北京。”
“可是他看上去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等比赛结束后,他还是没有找人来联系你的话。你就我来说,就没有什么价值可言了。”
钱雯雯在心里反复品味詹旗说的这句话,如果她对詹旗失去了价值,那她岂不是也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资源。失去是比无法得到更痛苦的事情。
詹战的心意她猜不到,但她的计划可要抓紧时间推行了。
为这次比赛请的法务,也是林学东的博海律师事务所。不出钱雯雯所料,主要来现场负责的人就是林之亦和丁一。得到了丁怀仁的帮助,博海在北京的事业发展也是一帆风顺。
散会后,钱雯雯在大柠檬娱乐公司北京分公司的3楼办公楼过道上,重新又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林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