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比和手下的众多兄弟这几天心情很是复杂,从恩德里克走了之后他们就开始投效到了肖毅的麾下。一开始他们对自己的定位看得很清,虽然肖毅很给面子地付给他们薪水,但是每个人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对方仁慈送了一个大大的台阶给他们,就算他们再如何掩饰也改变不了被人打败成为阶下囚的本质。
作为一个有坚持的男人被人打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没有报仇的决心和胆量,这些他们自认为都有,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似乎无济于事。其实包括哈比在内他们中其实有四五个人都是剑士拳师之流的低级学徒,而哈比更是离成为正式职业者只差一步的高级学徒,所以他们好勇斗狠哪怕是曾一时溃败都没有丧失过斗志,这让他们在这一片东下城区闯下了不小的名号。
当天被肖毅以炼金师的身份战胜虽然败得彻底但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不服气的想法,当然如果肖毅是法师的话他们绝不敢有这种念头,但是公认没什么战斗力的炼金师嘛,做好准备择日再战未必就没有机会!不过那个叫佐德的随从似乎看出了他们不安分的苗头,便找了借口说要训练一下他们,而经过一番凌虐之后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实力的差距大到连眼界最高的哈比都无法看清的地步,而经佐德明言自己作为八阶盗贼而且还曾经是肖毅手下败将之后,他们对于自己名义上的雇主就再也没敢有任何不敬的想法。
他们只是混混但不是混蛋,好赖是非分得清楚,一个身具非凡实力的人能有如此的度量非常可贵,而肖毅这些天以来也从未将他们当成是呼来喝去的下人,真如他自己承诺恩德里克的那样给了他们一份可以户口的工作。
哈比和他的小兄弟们很喜欢这种感觉,至少这是他们真的为自己又能凭真正的劳动而赚到钱感到高兴。当然肖毅既然慷慨大方,作为投桃报李之举他们也会努力让自己对得起这份薪水,只不过从现在看来他们对‘老板’交代的新工作完成的并不太好。
望着眼前在一块据说是黑曜石做成的黑色平板上用白黏土条写写画画的肖毅,哈比不时感叹小时候因为要努力活着而错过的学堂生活竟然在成年后充分的体验了一下。他们可没空管之前负责的工匠领队吃饭时向他们抱怨这块被老板叫做‘黑板’的东西价值不菲,而是全身心投入到了上面罗列的内容之中,因为他们丧心病狂的老板要求他们这些大老粗每天都要记住那些长篇累牍的新东西,晚饭之前的考校如果你过不去的话,那抱歉了!
你只能看着其他人大快朵颐花大把金币买回的美食,成绩不算太差的晚上老板可能会给你几个面包做补偿,要是你成绩太差或者像马文上次一样在纸上画小狗的话你就等着被绑起来饿一宿吧!
当然这不是最痛苦的地方,当自己等人中有脑筋比较灵活的发现这些被老板叫做什么“标准操作流程”的东西似乎是在讲怎么伺候人吃饭的时候,当即就把这个疑问给问了出来,而在得到肖毅肯定的回答之后,这帮人差点就因此忽略了肖毅佐德的恐怖实力而当场炸窝。
让一帮混混做餐厅服务员去伺候别人吃饭,亏他想得出来!
听着乱哄哄的吵闹和抱怨,肖毅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自己挣钱吃饭觉得丢人是吧!好!如果你们有谁还愿意过以前的生活,我不拦着马上就可以还你自由,但想要留下的就乖乖学东西干活,我手下从来不养闲人!”
望着肖毅转身离开的背影,哈比竟然感觉有些怅然若失,就像是自己十五岁那年想要追求码头老板的女儿而打跑了另外两个潜在的情敌之后,那善良而美丽的姑娘第一次对自己冷言相向一样,他能真切地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叫做失望的情绪,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痛。
当天晚上这些年来一只都很克制的他又用酒找到了那种久违的迷醉感,只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样地不舒服。就在他想要重新拿起最后一瓶酒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探了过来抢走了瓶子,看着佐德坐在旁边一口气将仅剩的酒灌了个干净,哈比只是选择低下了头长久无语。
“想不开吗!”佐德的语气很平静,这让哈比多杀有点吃惊,和平时训练他们时的严厉和跟在肖毅身边时的吊儿郎当不同,这时的他少有的正经。
“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吧!”
“恩,听老板说过,‘泣血战狼团’的名号我也知道,虽然实力不济我曾经也是想要做个剑士的,这点见闻还是能打听到的,冒险者行会里赏金抓捕任务中九星的难度评级能说明一切,只是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以为我们中有人敢反抗吗!放心!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