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诡异场景中心的两个人都冷静的不像话，仿佛之前围绕他们发生的种种惊奇、突变、危险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般，而这其中又以肖毅为甚。

现在也不例外！

虽然对于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第二个‘比罗格里’肖毅就好像当其不存在一般，但换了其他人即便是已经晋升七阶顶级职业门槛的杰夫这时也感到一阵作呕的惊悚，因为哪怕稍微淡化和模糊的线条显示出这并不是完全的实体，但一双可能随时出现在你颈项动脉边的干枯手骨还不足以让人疯狂吗！

“凭实力？这话从一个将一半灵魂卖给冥神的奴隶嘴里说出来可真有点讽刺，你难道就不想想如果你的灵魂完整，凭你的灵觉感应强度又怎会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随便你怎么说，明知必败还妄图挑战不可能的永远不是英雄而是蠢货，赌博也永远只是对弱势的一方有利，见识如你肯定也明白被‘命匣妖灵’攻击的后果，场面上来看还是我的底牌比较大一些吧！”

“我不是施法者，精神攻击对我的效果几近于无，你就把这当成底牌？”

“看，你不是也在侮辱自己的学识吗？只要是人就有精神属性，妖灵的攻击效果跟精神强度无关而是会完全摧毁任何活动的精神和思绪，变成一个白痴的可能对你来说比落败更加恐怖才对！既然你我都有对方的命门，不若各放对方一条生路以图后期如何！”

“既然是均等的局面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已没有退路，你却还能有选择，我不过是赌你比我更不愿意同归于尽而已！”

“就算你说得对，这样用话刺激我难道不怕我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吗！”肖毅眯眼道。

“我无意刺激你，而且就算如此，以你我的智慧像是会错过正确选择的人吗？所以我赌对了，是吗！”

此时的比罗格里虽然因为强忍痛苦表情不算好看，但却一扫之前的阴郁头一次露出高阶法师智慧的风范，别说还颇有几分说服力。

“好吧，我承认你赌对了！”

“好，达成一致了！我相信你有一个高阶职业的自尊，必定不会食言而肥……”比罗格里见肖毅赞同内心一松，因为他感觉现在体内已经快要崩溃了，急于将怨魂能量倾泻出来，可还没等他说完就又被肖毅高声打断。

“但是！我最讨厌受别人钳制的感觉，况且提醒你一下即便我答应，你认为其他人会放过向你报仇的机会吗，如果你真的选择通过反向倾泻怨灵回冥界的方法来活命，随你！

但提醒你我不会在那之后对你出手，却不会限制别人，而那样的话并不算我食言，我也并不抵触用阴险一些的手段制敌，但为了表示对一个高阶职业者的尊重我倾向于直接告诉你，所以最后的回答是：我拒绝！”

说完肖毅不管哑然的比罗格里，自顾自地拿出了一个符文捏碎，一个魔法护盾马上包裹了他的全身。

“你傻掉了吗？任何防护手段都阻挡不了妖灵的攻击，你既然想要送死我就成全你，反正吃亏的不是我！”体会到肖毅并不似欺骗比罗格里也放下了冷静的面具，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反观肖毅，丝毫不理会穿透护盾渐渐没入自己体内的虚影，而是又拿出一小瓶翠绿色的药剂一饮而尽。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作为告别我最后给你一个提示，妖灵的精神侵蚀确实无法防御，但作用于一个精神完全休眠状态的人是白费力气，而我刚刚喝下的是‘翡翠梦境恢复药剂’，所以，再见了！”

肖毅说完睡眼朦胧就地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