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赵云、严纲、徐晃等四将负荆请罪一事,将军府的护卫快速地报给了刚刚从悲痛阴影中走出来的公孙瓒,当他得知四人跪在府外向自己请罪时,心中甚感欣慰,说明几人能够清醒地认知自己。
“不足而奋进,弥差距惟自强,当是一名帅将之才该有的领悟”,当即公孙瓒便准备出府对四人进行一番告诫。
公孙瓒在甄宓的搀扶下,刚走出房门时,贾诩与沮授却是联诀而来,二人见公孙瓒脸上的气色恢复的不错,心中的担忧渐缓了许多,随即二人顺势向公孙瓒躬身施礼。
“主公!”
公孙瓒乎见二人前来后,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回礼,而后沉吟了一下,肃然道:“文和、正南二位先生来此,是为外面四将说情?”
“正是,吾二人正为此事前来”,沮授见公孙瓒已知二人的来意,当即先是踏前一步躬身劝谏道:“主公,吾认为主公暂且不宜惩处四人,虽说并州之败子龙将军责任最大,但在最后子龙与徐晃二位将军紧守太原,并未让郭嘉之谋得逞,因此某建议主公此次就莫要惩处了,四人暂且就功过相抵吧!”
“吾与正南大人意见一致,此次不光赵云、徐晃无过,张辽与严纲两位将军虽说未按主公计划行事,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并且二人也算误打误撞破坏了曹操偷袭邺城的计划,让曹操的致命一击胎死腹中,当为万幸!”
“如若让这只异常骁勇善战的曹军涌入冀州,后果将不堪设想!”
见沮授与贾诩极力地为自己麾下四将求情,公孙瓒心中明悟,这二人是怕自己伤了将士们的心,与曹操此战可谓是一场惨胜,虽说多得了一州,但损失的兵力却是难以估量的,因此公孙瓒向贾诩、沮授二人微微点头说道:“二位先生的苦心,吾已心中有数,不如就与吾一同前往如何?”
“诺!”二人躬身叩拜后,跟随公孙瓒向府外走去。
公孙瓒心里其实也没有想要怪罪赵云、张辽等人,如果换做自己作为大军主将,可能未必有他们做的更好,自己能有今日之成就,自是离不开这些忠义武将的誓死跟随,何况面对曹操这位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乱世枭雄,公孙瓒至少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警惕,这次如不是贾诩的苦劝,以及严纲的误打误撞,自己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伴随着一路上的思索,公孙瓒与身后的贾诩、沮授二人不知不觉间已来至将军府的门外,缓过神的公孙瓒看着将军府外一片片围过来的人群,脸色有些不自然,主要担心事情闹的太大,如果自己一个不好,弄出笑话来,可就大大地损坏了自己的名声,因为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郡城守将了,而是大汉之中手握重权的天下兵马大将军。
“末将见过主公!”跪在地上的四将抬头看见公孙瓒来至府前,先是抱拳行礼,而后四人面色惭愧,言语之中满是内疚地认罪道:“吾等有罪于主公,今日前来将军府前甘愿领罚!”
“咳咳咳……”公孙瓒还未完全康复,眼见四员虎将面目憔悴,心中为之触动,不禁骤然急遽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担忧地说道:“快快起来,汝等吾视为兄弟,汝等怎可当众下跪,汝等无过,吾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