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河北公孙瓒与曹军大将曹洪双方共计出兵二十余万,鏖战于兖州昌邑城前。
血战数日,双方各有胜负,就在公孙瓒将要破城之际,一道不利的消息传来——自家大军的粮草被曹军打劫了。
当公孙瓒得知自己粮草被截之后,一脸阴郁的他立刻率军慌忙后撤,准备回援粮草重地泰山郡。
“如果自己这岳父真的捅了自己的粮仓,那时必是大祸将至啊”,回途救援中的公孙瓒迫切的希望曹军的主力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前去进攻自己的粮仓重地,但现实的消息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果然,他的十余万人马刚刚行军回援不久,夜狼卫便有密报送至他的手上,信上赫然写到“救援曹洪的并非曹军主力,此前过来支援的仅是夏侯渊统帅的二万精兵…”。
如此一看,曹操的动向不言而喻,粮草乃是三军根本,现在回援恐怕是来不及了,当即,公孙瓒厉声下令给斥候:“传吾军令,着吾义子吕奉先速速率军从徐州驰援泰山郡,如若泰山郡有失,令几人提头来见!”
“诺!”
…………
话说,因进攻兖州而导致战线拉长,公孙瓒的青、徐、兖三路大军的粮草中转站已由青州临淄推进至兖州的泰山郡,而此时的泰山郡驻有精兵二万,负责看守粮仓的则是公孙瓒的几个义子,袁谭、袁熙、袁尚、陶商、陶应以及冀州上将潘凤。
泰山郡城内的袁谭、潘凤等人自从请命前来看守战时粮仓后,每天清晨先是悠哉悠哉地巡视一圈城防,而后开始例行每日的粮草统计,日子过的好不舒坦,几人心想只要自己义父兖州结束战事,几人也算跟随打着酱油,坐等升官…当真是一份美差!
只是这种平静而又美妙的梦想被一封突来的求援奏报给打破了——负责押送粮草的淳于琼被曹军打截了。
“大兄,汝来拿个主意,吾等要不要发兵营救?”,泰山郡城,太守府内,袁谭、袁尚、陶商、潘凤自是收到淳于琼被埋伏的消息后,几人立刻围桌商议。
圆桌旁的袁谭闻听袁尚所言,心中有些欣喜,这三弟能问自己意见,这是好事啊,当即,袁谭摆了摆手,学着自己两个父亲,煞有其事地肃然道:“咳,如今义父大军前方奋勇鏖战,吾等身为其义子,自是不能堕落其威名,吾意令潘将军点兵五千,出城营救淳将军,不知几位弟兄以为如何?”
“大哥,淳将军被围,吾等自是应该营救,只是…如果曹军半路伏击吾援军该当如何?”,右手拄着桌案的陶商听闻袁谭征求几人意见,心中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捋了捋思路,便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嗯,商第所言甚是,汝等几位还有没有其他建议?”闻言后的袁谭点了点,随后看着桌边几人说道。
桌案附近的六人,潘凤挠着胡子,袁熙手指轻轻敲击桌子,看似苦思冥想,实则也在等其他有没有好办法,而陶应、袁熙则是眉宇紧蹙,憋的脸色通红。
“各位哥哥,小弟倒有一计”,憋了许久的陶应适时说道。
“哦?不妨说来!”袁谭、潘凤、袁尚几人目光灼灼的望着一脸欣喜的陶应。
“潘将军前去救援,然后佯装败逃,而后,吾等几人率军埋伏如何?”,陶应脸上满是希冀的神色,双眼期盼地望着屋内几人,只是看几人听到此计后好像脸色过于平淡。
见到几人无聊的神色,这就让陶应的脸色挂不住了。心想都是这粮草惹的,不然几人完全可以率军出击,当即他脱口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中,那还不如挖个洞直接把粮食藏起来,然后吾等挥军出击…”
“呃?挖洞?”
闻言后的众人,其中袁谭、袁尚、潘凤未有所觉,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袁熙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就在大家继续愁眉苦脸之时,沉默的袁熙发话了:“就按照应第所说,挖洞藏粮…而后率军救人…”
“什么?”,闻言后的袁谭、袁尚脸上不敢置信地急忙起身,立刻来到袁熙的身边,用手背探了探自己亲兄弟袁熙的额头,心道,虽说咱们跟陶商,陶应都是一个义父,但汝也不能性子都随过去了吧,和这陶应一起头脑发热?
“为何摸某的头?”袁熙莫名的看着自家的两位亲兄弟,凝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