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面前的人是容七时，他眼里的戾气才逐渐褪去，恢复原本的讥笑和平静。

他嘴角微微勾起，缓缓松开容七的手，坐起来，“下次不要靠我这么近，很危险。”

他们太久没见，他已经快忘了独属于容七的熟悉了。

贺璟良嘴角泛起的弧度夹着几分自嘲。

容七应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手，“从下周开始，你的病由我外公接手，你有意见吗？”

正在下床的贺璟良闻言，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有意见吗？

当然有！

贺璟良看着她，“就这点小事需要劳烦楚老？怎么，你没有信心治好我？”

容七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兼顾不了。”

“……这倒是。”贺璟良嗔怪地看着她，“怎么不跟我商量？其实我可以等你。你开的药够我吃几个月了。”

贺璟良一边说，一边低着头穿鞋。

容七：“你的病光吃药不行。而且，你并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

“你又不是我爹，我干嘛听你的话？”贺璟良理直气壮地站起来，整理好西装，双手插在兜里，靠近容七两步，用一双极为复杂的眼睛看着容七。

容七微微蹙眉，鼻子微动。

她好似闻到了什么味道，但仔细一闻，却又什么味道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