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木偏头,瞧见窗外有兄弟在冲他打劲,硬着头皮道:“主子,那个,您伤的位置实在不好,不如让石流替您上伤药,也省的您自己不方便……”
外头,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窗子上头掉下去了。
李瑞清偏头,稍稍往窗口看了一眼,淡淡回道:“不必。”
窗子响了两声,是石流在外头敲。属木哽着脖子道:“主子,那里虽然肉多,但是咬一口也不是玩笑的,石流说,他还是第一回瞧见主子见血,想来伤得不轻,总要重视些……”
窗外,似乎有人想要冲进来。
“无碍。”李瑞清淡淡道,抬手挡住了要冲进来打死属木的石流。
有人拍响窗子,属木哭着脸道:“主子,您想开些,好歹是后头不是前头,若被咬的是前头,影响日后传宗接代……”
他话未说完,被人一巴掌拍出门外,‘嘭’的一声,门合拢,差点夹到了他的鼻子。
“滚!”
李瑞清的忍耐达到了限度,一巴掌将属木拍出门外,一脚将坐在窗上的石流踢了下去。
“我再听见有人提起这件事,就准备带着牙齿和舌头来见我!”
属木摸了摸自己舌头,石流敲了敲他的牙齿,两人皆叹一口气:“陛下,请狠狠蹂躏我们惨无人道的主子吧!使劲咬,别客气!”
回答他们的,是一把飞过来的宫中修剪草木的剪刀。这暗示着再多说一句话就剪掉他们的兄弟。
两人落荒而逃。
赶走属木和石流,李瑞清坐回原位。他拎着药瓶揉揉后腰,是昨日被赵向零咬过的地方,咬牙切齿道:“谣言,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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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替赵向零更衣时,发现她肩头又多了道红痕,不禁问道:“陛下,您身上可又被撞伤了?”
赵向零转头,瞧见自己肩头又有两根红色指印,蹙眉道:“不曾。”
她上次发现这种情况后,就特别注意别人的动作,这回绝没有人掐过她的肩。
“这倒是奇了。”青瓷皱眉,“昨日陛下您更衣的时候还不曾有。”
赵向零想了一想,吩咐道:“这件事不要再同旁人提起,朕心下自有打算。”
青瓷点头,果然不语。
换好衣服,下头人将午膳端来,因她起的晚,早膳同午膳连在一起,故都比较清淡。赵向零瞧着汤上浮着的两片绿叶,顿时没了胃口。
但她还是给了个面子,尝了两口。不过也仅仅只有两口而已。推开碗,赵向零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抗拒。
“不吃。”
宫女躬身退出,换了道菜。
赵向零趴着嗅了嗅,摇头:“不吃!”
最后,还是左相大人亲自端了两碗面上来,尊贵的陛下才提起筷子指了指他的手:“搁下。”
李瑞清冷着脸,将面搁在她面前。
赵向零嫌弃地拨开上头漂浮的青菜:“国师大人若是不肯动手,朕也只能亲自绝食,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龙体安康,国师大人果然愿意屈尊降贵,洗手做羹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