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扯着李瑞清衣摆就要离开这里。
那小姐还在继续说话:“只是可惜她身边那个看上去不错的跟班,通身派头倒是装得挺像个贵家公子,不曾想居然是个下作的侍卫。”
听到这里,赵向零停下了脚步。
她转头,听见那小姐仍旧在同小丫鬟说话:“什么仪表堂堂?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瞧着干净,他们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阴私龌龊的勾当!”
京城中的商女确有招揽长相秀气的小倌留在身边当侍卫的作风。不过究竟是当侍卫还是当宠儿,各人有各人的见解。
“呦。”赵向零蹬了一脚自己的鞋,“这天气看上去不错,怎么有人的嘴巴就这样脏?”
那小姐听见她阴阳怪气的一句话,慢慢转过头来:“你在说谁!”
“谁应说谁。”赵向零摊手。如果不是带着面具,一定能看见她脸色铁青,不高兴到了极致。
方才叫赵向零让路的那个丫鬟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又道:“我们是禹家的人,姑娘还请慎言。”
这是在亮明身份,告诉赵向零不要找不痛快。
赵向零可不接受她的好心。从她出生起,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怕。这年头真是稀奇,自己不过出趟门,一个个都和自己比起身份来。
要知道,他们的老子还不敢同自己比身份呢!
“禹家的?”赵向零笑,“真巧,我是雪家的,比起雨来要好看那么一点点。”
“哦,不。是好看多了。”
禹家,能被称之为小姐的只有两位嫡女,一是长女禹思夏,二是次女禹思秋。
看面前这个人的年岁,大概就是禹思秋没错了。
禹思秋冷哼一声:“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说完,她似乎不愿意再多看赵向零一眼,也不同她争执,转头就往里头去。
大抵是觉得和赵向零这样的‘商女’说话有辱她的身份。
“你!”赵向零瞪大眼。她还没见过这样的情况,禹思秋不搭理她,她无论是继续讽刺还是别的什么,就都是她不占理。
什么叫上不得台面?什么叫东西?她是东西么?不是,她才不是东西!
瞧着她走进去,赵向零一时脑子发蒙,半晌可怜巴巴看着李瑞清道:“有人欺负我。”
她还是第一回不知道该怎么欺负回去。
李瑞清叹气,伸手给她。
“干嘛?”赵向零警惕道。
“进去,报仇。”李瑞清道。
伸手递给李瑞清,赵向零有意识地忽略他手心的温度:“怎么报?”
人家一姑娘,他们总不能蒙着脸上去揍她一顿。哦,他们两个现在好像就蒙着面呢。
“一个字,演。”李瑞清答。
牵着赵向零,李瑞清带着她往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