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她要清楚瑞清没有验毒的习惯,第二,她要无比熟悉瑞清,第三,她要清楚自己和瑞清的关系,第四,她要知道什么药物才对瑞清有用。
综上,唯有苗疆的青花能做到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她投奔了玄音?”李瑞清很快想明白了这些,却仍旧有些不大相信。
人死,如何能复生?
“只有如此,方能解释。”赵向零道,“瑞清,你别忘了我的伤口是如何消失的。”
李瑞清抿唇,半晌才道:“这样说来,我们怕是要有麻烦。”
于他而言,青花确实是对他不小的威胁。
“吃饭。”赵向零将自己的碗推过去给他,“不必担忧,朕不会叫你被欺负了去。”
李瑞清睨她一眼。他素来不是很喜欢赵向零用‘被保护’的这一说法用在他的身上。
“看什么?朕说了朕不是负心汉,那就不是负心汉,难道朕的话会不作数?”
李瑞清开口,冷冷淡淡道:“陛下不作数的事情,难道会少?”
赵向零哽住,瞧着他将自己的碗推回来,默默吃饭,不作声了。
她提什么不好?偏偏在李瑞清生气的时候提痛点?
赵向零怀疑,她的聪明是不是只要坐在李瑞清面前,就半点不剩。
“主子。”
好在石流适时走了进来。他抱拳,对李瑞清道:“按照吩咐,我们封锁要道,果然发现许家家属外逃。”
“人都带来了?”李瑞清道。
石流道:“就在楼下。”
“带上来。”李瑞清命令道。
“是。”
石流转头,掀开门帘,朝外头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侍从立刻将两人推进屋中,并且将几只包裹丢了进来。
包裹散开,里头的金银细软一并滚了出来。
赵向零只看了一眼,很快就注意到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
她笑:“禹思秋?好久不见。”
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
难怪许布宣会这样快知晓自己和瑞清的身份,多半就是从她口中得来的。
“陛下真是好兴致,我和我姐姐不过就想出城溜达,为何要拦住我们?”禹思秋跪在地面,抬头望着赵向零。
“嗯嗯。”赵向零点头,踢了踢自己脚边的包袱,“出门玩确实应该多带点银子,不然被打劫了可怎么办?”
禹思秋脸色微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陛下,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赵向零微笑,撑头看向李瑞清:“瑞清,你说她们可不可以走了?”
李瑞清无奈,只得顺着赵向零的意思:“不可。”
“那你说,我们要做什么?”
“打劫。”
李瑞清说这两个字的语气,不像是土匪,倒更像是叹气,或者说是无可奈何。
要说李瑞清对赵向零最多的情绪是什么,非得‘无奈’二字莫属。
“堂堂左相皇上,故意同小小臣妇过意不去,岂不有失风度?”
沉默了许久的禹思夏终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