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征税都没他快。
“我做的都是正当生意。”李瑞清笑答,“再清白不过。”
可这也太快了。抢钱庄都没有这样快。
赵向零瞧着那缎子,忽然觉得李瑞清节俭得很。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出来他还有这样好的经商头脑。
“以后我国库空了,看来要学学你抢钱的本事。”赵向零笑,“先从皃国开始罢,我看他们一直不是很顺眼。”
李瑞清笑:“好。”
他今天看上去似乎特别开心。
赵向零再走几步,瞧见夏溶月坐在不远处,指挥着侍卫将花束插在水晶瓶中。
她大声道:“把这个红色的放在台下,红色的喜庆,成婚要的就是喜庆。”
成婚?赵向零一木,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青瓷属木和火语都松了一口气。还是阁主夫人比较厉害,一句话就道明了真相。
李瑞清的心中却有无数个声音在咆哮。
他守不住秘密的娘,简直就是他人生里的飓风,挡都挡不住!
“李瑞清,你是不是要同我解释解释?”赵向零小声,瞧见夏溶月并没有看见他们。
这要怎么解释?李瑞清背脊微微僵硬。
“你不要告诉我,今天这里有别人成婚。”赵向零侧阴**。
李瑞清郑重:“今日此处无人成婚。”
是后天。
“那你娘刚刚说的话,给我解释解释。”赵向零咬牙切齿道。
“哎!向零,宝贝儿。”
夏溶月听见了赵向零的声音,侧头往这边一看,惊呼着快步走了过来:“不对,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儿媳了?”
赵向零扶额。关于成亲这件事,她还没有想好。她和瑞清一旦成亲,朝堂上会有不少麻烦事。
她倒不会有什么麻烦,有麻烦的人是李瑞清。
“儿媳啊,你是不是头有点昏?”夏溶月忙握住她的手,按在她脉搏上,“近日睡得有些晚,不好,不好。”
赵向零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一旁,青瓷抿唇似乎有些想要笑,青歌转过头去,大约已经笑了出来,属木和火语两个人一脸茫然,不知道那俩宫女究竟在高兴什么。
睡得晚,有什么问题么?
“她总看折子看到半夜。”李瑞清道,“确实不是什么好习惯。”
赵向零瞪他。看折子看到半夜?他好意思说这句话。她这些时候有看折子么?她这些日子是为什么到半夜他心里不清楚么?
但是夏溶月信了。她道:“向零宝贝儿,不是夏姨说你,这折子白天也能看,晚上睡晚了伤元气,你现在看不出危害,以后年纪大了可就啰嗦了。”
“嗯。”赵向零默默骂了李瑞清几遍,“我以后一定不会那么晚睡,不管任何原因。”
她将‘任何’二字咬得尤其重。
李瑞清脸色不变,却微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什么,又似乎没有。
“去膳房喝点鸡汤。”夏溶月拉着赵向零往屋中走,“我熬了一上午,你去尝尝。”
赵向零笑道:“那一定得尝尝夏姨的手艺,我记得小时候就常喝,现在还记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