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干涉不了?”赵向零甩开他的手,“什么叫我们干涉不了?”
“他们二人早已商议此事,只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赵向零道:“一直没有告诉我?李瑞清,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李瑞清没有说话。他默认了这点。他早就知道,陈子涵同孙无念商议陈孙两家联姻一事。
“他们是我的朋友!”赵向零几乎是吼出来,“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不是东西,不必这样交换!”
李瑞清瞧着她猩红的眼,上前半步:“向零,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除非你希望孙无念担起此次全责。”
而且,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这次赵向零没有发现,死的就是孙无念。既她发现并且出手,孙无念就逃脱不了罪责。
打杀一个丫鬟当然算不得什么,但死的不是孙家的丫鬟,而是陈家的。
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会死在孙无念房中,都是问题。
更何况,死的是陈子涵的贴身丫鬟。
陈家不能轻易放过此事,因为一旦放过,陈子涵的清白不保,陈家也会蒙羞。
所以在这刻,陈家和孙家站在了对立面上。陈家不会姑息此事,就更不会让孙无念那样简单从牢中出来。
“我可以强行让无念从牢里出来。”赵向零道。
“你当然可以。可你细想想,即使你这样做了,孙无念和陈子涵二人又真的能渡过这一劫么?”
赵向零觉得自己的后脑愈发疼了。
她知道不行,正是因为知道不行,才会这般愤怒。
因为无可奈何,因为她什么也做不了。
“瑞清,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看着么。”赵向零苦笑道。
“不。”李瑞清道,“我说过,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没有说,这是唯一的办法。”
赵向零仰头:“但愿如此。”
然而,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但愿?
出事的第二天,陈子涵就赶了回来。她来不及回府,直接进宫寻赵向零。
一见面,她就开口道:“我会递上陈状书,陛下你放心,司业不会有事。”
赵向零默默坐着,没有出声。
陈子涵再了解她不过,坐在她身旁道:“陛下,我在半月前就已和司业商讨过此事。如今朝堂散乱,已没有当年气象,若陈孙两大家联手,你就不必这样辛劳。”
如今的朝堂,说白了就是没有主心骨。
王右相身死,左相又涉案无当年威信,要是没有人站出来,朝堂上就无人能稳住南国这棵大树。
“子涵,你心里真的愿意么?”赵向零问道。她笑,只是笑意未曾达到眼底。
“陛下。”陈子涵笑,“像我们这样的身份,本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况且你放眼望去,京城有何人比得上司业......”
“我问的是你心里怎么想。”赵向零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