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的消退。

他听到，凤起的嘴中在喃喃自语着。

“那些该死的杂碎们，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让他们挫骨扬灰！他们竟然找到了我所有的灵魂碎片，他们竟然敢把我的灵魂碎片全都销毁了！”

月夜听着凤起所说的这些愤怒的话，他把这些话都印在脑海中，然后他用了一个法术，把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记忆全都抽了出来。

就像当初他把东方镜脑海中的记忆抽出来一样。

这些记忆，变成了一只蝴蝶，飞到了天空中。

蝴蝶扇动着翅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光明大殿。

月夜也知道，这将是他用自己的意识最后一次看着天空了。

“女儿，对不起了，爹爹不能看着你长大嫁人，爹对不起你，让你那么小就失去了娘亲，爹爹是个混蛋，爹爹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爹爹不配做你的爹爹，但是爹爹知道，你一定会幸福快乐的成长，虽然，你未必会知道爹的存在，但是，爹爹知道，你一定会长得像你的娘亲……”

月夜在消失自己的意识，最后的前一秒钟，心中一直想着的是他和瑞希的女儿。

如果他当初没有做错选择，那么，瑞希一定还会在他的身旁好好的活着，而他们的女儿也会和他们在一起，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谁也比不了。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怨不了别人，都怨他自己，他不应该痴迷权力，他不应该做出那样的选择，失去了最爱的女人，也无法陪伴在女儿的身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