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宋晴天，她应该把和程予季见面的事情告诉沈向之。毕竟，她是为了工作。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担心，她真的说出来，沈向之会直接剥夺她工作的权利。他不会允许她和程予季单独吃饭的，她不用想也知道。他是那样的没有安全感。

她记得，上次只是单位的一位男同事和她说了两句话，他就直接将人家外派，那位男同事至今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车开回花半里，沈向之喊宋晴天先上楼洗漱，自己则脱了外套进了厨房。早晨时间紧，他并没有做太复杂的早餐。只有鸡蛋面板和牛奶。但这对沈向之而言，其实已经很丰富了。在遇见宋晴天之前，他早晨通常只喝一杯咖啡了事，他的胃早已经被伤得不行了，能活到今天，大概是老天爷可怜他过去受的那些苦，没有让他的人生太过悲惨。

吃饭的时候，宋晴天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今天的行程跟沈向之汇报，好几次欲言又止，终究又憋回了肚子里。

不过，她这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还是清晰地落入了沈向之的眼中，他喝了一口牛奶，盯着宋晴天说：“想说什么？说吧。”

宋晴天抹面包酱的动作微顿了下，而后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就是今天有个单独的采访，有点紧张。”

“别紧张，不过是对话性的东西，你得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唔，这对你来说或许很简单。”

“事实上，我不喜欢对话。”

呃……

好吧，沈向之做事向来是简单粗暴的。

顿了一下，沈向之又问：“采访谁？男的女的？”

“女的。”宋晴天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紧张得身子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