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看着儿子，心里不由得发酸，温柔地在儿子耳边道：“小西乖，不要在外面叫程叔叔爸爸，你这样，妈妈会很困扰，程叔叔也会很困扰。”她像给大孩子讲道理似的，但难得的是，小西仿佛听懂了一般，他睁着明亮地大眼睛望着宋晴天，嘴巴慢慢地闭上了。

然后，又扭过头，乖乖地望着程予季朝他们走过来。

在程予季走近了的时候，小西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喊了一声“爸爸”。但转瞬又改了口，伸着手扑到程予季身上，“叔叔，抱……”

程予季熟练地把孩子接过来，笑着逗他，“不是叫爸爸吗？怎么又叫叔叔了？”

“妈妈……妈妈……”小西窝在程予季怀里，小小的手控诉一般地指着妈妈。仿佛在告诉程予季，是妈妈不准他喊爸爸的。

程予季侧过头，目光深深地望着宋晴天。

宋晴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外面得注意点，万一让媒体拍到就完了。”

“我倒巴不得被拍到。”程予季低声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