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之！我好后悔啊，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种事情！你那个仇人现在真的把目标对准我了！我要死真的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庄周周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沈向之的耳膜都快被她震破了。他将手机拿远一点，听那边没有声音再传来，方才又将手机贴上耳朵，“庄周周，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将来机会好好报答你的。然后，也很对不起，让你置身于这样的危险当中。总之，谢谢你……也对不起你。”

“这……这就说完了？”

庄周周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是很不满意。但总归没有再大喊大叫了。

沈向之在落地窗前来回踱了两步，然后在书架前顿住，“还有一句话，你确定要听？”

“当然要听！”庄周周笃定地回答。

沈向之犹豫了会儿。走到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相框来，相框里裱了宋晴天的一张照片，他盯着照片里，宋晴天灿烂的笑容，看了许久，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再一次问：“你真的想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当然了！沈向之，你好啰嗦！”

“唔……我在想，还好中毒的，不是晴天。”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沈向之的目光还是在宋晴天的照片上。手里的手机，下意识地推远。

就在他刚刚将手机推远的瞬间，电话那头爆发出庄周周的骂声，“沈向之！你这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庄周周骂声传来的时候，沈向之的视线在手机上停了一下，而后，唇边的笑容更大了些。默了一会儿，他伸手，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