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夜听见杨安心的话，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就将茶杯放下，抬头，看向杨安心，“怎么？你想让我跟人家解释我们俩真实的关系吗？”

杨安心心里一震。他原来只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才随口那么一应的。她居然……居然还以为……

杨安心你真是没救了！

她觉得有点尴尬，垂着脑袋，看着面前的碗碟，没再吭声。

程子夜看她一眼，沉默着，也没再说话。说什么呢？难道告诉她，他刚才就是条件反射地那么“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想，就好像觉得就是应该那样回答似的。

程子夜，你才是真的疯了！

一会儿，点的菜就全部上齐了。老板娘将门带上，雅间里沉默得只有筷子触碰碗碟的声音。

程子夜是可以习惯这么沉默的。杨安心在之前试图找话题被噎了之后，就自己闷头吃饭，从头至尾，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没有人说话，一个劲儿都在专心吃饭，以至于一顿饭吃完，也就花了十来分钟。不过，到后面，杨安心也就没吃多少了，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难受。看见程子夜停下筷子，她也停了下来。

“吃好了？”程子夜终于开了口，这话听着倒有些舒坦。

杨安心点点头，“吃好了。”

“吃好了，就走吧。”程子夜说着，拉开凳子，从位置上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