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抵就没把她当个人吧。

她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用破烂地衣裳遮挡着她羞耻的身体。她在屋子里寻找了一圈。好在，椅子上还搭着一张毯子，勉强可以用来遮挡身体。

她走过去，将那毯子抽起来，紧紧地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走到门口。

她的手，挨着门把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将门打开。

一走出门，她便迅速地跑回房间。她羞于让人任何人看见她这副模样。

一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她便将门紧紧锁上，腿一软，人便顺着墙壁软软地蹲了下去。她捂着嘴，再一次呜呜地哭起来。

她想，遇到程予季，大概会将她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光吧。

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她为什么要去招惹他。如果她当时听从唐家的安排，老老实实地嫁给了何焕言，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样的心痛？

不爱上就不会心痛。

可惜哪里有什么如果。人一旦做了选择，这一生都回不了头了。事情已经发生，伤害也已经刻入了骨血。

她蹲在地上哭了许久，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睛里的眼泪渐渐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愈发坚定的神情，她抿紧着唇，目光凝聚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忽然，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紧紧地攥了下拳头，然后大步地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