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湘下意识地拉了一下慕南城的手。慕南城看着她，笑了一下。

这时候的周湘湘还不知道，慕南城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悲伤，是他对妈妈的心疼。她更加不知道，他的妈妈和她的妈妈，竟然还有着那样深的仇恨。

后来，周湘湘的妈妈过世了。她便彻底地和慕南城断绝了往来。一分别，便是三年。

很久以后，周湘湘的心理医生问她，如果从头来过，你还会爱上慕南城吗？

她摇头，“如果早知道爱上他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我一定会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逃开。”

如果重头来过，她一定会拼命远离悲伤的生活。于己于彼，都是最好。

不是不爱，是爱不起。她心里很疼，可是，她知道，慕南城比她更疼。

她爱他，却不敢再继续和他在一起。

……

慕南城把周湘湘放到床上的时候，她紧张得全身僵硬，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湘湘，别怕。看着我。”慕南城的声音比往日更加温柔、性感。

周湘湘像受到蛊惑一般，睁开了眼睛，蝶翼般的睫毛不停地颤抖。

慕南城的吻落在她胸口上的那一刻，灵魂好像出窍一般，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单。

这一夜很漫长，却又仿佛无比短暂。

周湘湘一整晚都没有睡着。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漂亮的落地窗洒进来的时候，她眨了下眼睛，终于挪动了一下身体，她真的腰酸背痛啊。

她这轻轻地一动，慕南城也跟着醒来了。

“早安。”周湘湘看着他，轻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