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根生听到余鱼叹气,情绪复杂的摸了摸余鱼的脑袋,还正经的与余鱼对坐着,安抚余鱼说:“小鱼儿可别听你小婶儿胡说,你不是什么精怪,你是爹的好女儿,你娘也是爱你的,她、她费尽力气生你下来,就是希望你高高兴兴的。”
接着余金花与余银花也都向余鱼表白了一番她们对自己的疼爱,余鱼心里暖洋洋的,遂将心里那点焦急抛开了。
父女四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喊到:“请问青云书院的余玉,是这家的吗?”
余根生几个听到余玉的名字,纷纷出去看,余鱼则突然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果然,余鱼一出门,就听到那个报信的人对余根生说:“余玉得了天花,病了三四日了,被圈在书院的院子里,书院不好叫他这样的病人一直住着,遂叫我来通知其家里人接了他走。”
余鱼正寻思天花是个什么病,毕竟自己以前从来没听过这个东西。才寻思呢,老余头一下就厥过去了,老贺氏也急得直嚎,余根生拉着那来报信的人一直问,可那人似乎所知不多,只是来报信,说余玉已经快不行了,要余家去个人将余玉接回来。
余鱼站在门口,听到那报信人在门口说余玉快要不行了时,心中莫名抽痛了一下。余玉是这个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了,比起余根生余金花几个,余玉的疼爱,与上一世的师父更相似,他不是一味的宠爱,而是像一个良师一般,教导着自己。
可以说,没有余玉,也不会有现在这样既来之则安之的余鱼,可能没有余玉的开解,余鱼现在都没办法引气入体。
余家一时乱糟糟的,余根生跟着那报信的去接余玉了,老贺氏在屋里看着才缓过神的老余头,其他人都坐在堂屋门口的阶檐下等消息。天色渐渐暗下来,余家一家子也由开始的喧闹变得死寂。
余金花担心余鱼一个人坐在屋里怕,便将余鱼抱在怀里与大家一起坐在阶檐下等余根生回来。
老余头此时已经醒了,他满脸是泪,嘴里一直念着各种菩萨。老贺氏则唉声叹气的看着老余头,几次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都没说,只是余鱼感觉到,老贺氏看她的眼神变了,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与忌讳,且毫不掩饰。
小贺氏不用说,那天天都是嫌弃的,就好像她余鱼是个什么沾惹不得的东西似的。
余鱼不是很在意,余金花却是心疼怀里的余鱼,只抱着余鱼轻声说:“小鱼儿不怕,待会儿爹爹就带着玉哥儿回来了,等爹回来就好了。”
余银花也坐在余鱼的身前,似乎是想用她的小身板挡住老贺氏与小贺氏的目光。
余鱼本就焦躁不已,这会儿被这些事儿闹得,更是不痛快了。她想挣开余金花的手,可发现余金花抱她抱得死死的,根本挣不开。
余金花见余鱼扭动,以为余鱼是怕,抱得更紧了,一边用劲儿箍紧余鱼,还一边安慰余鱼说:“大姐在这里,大姐抱着你,你别怕!只要大姐在,没人能把你带走的!”
余鱼很想告诉余金花,她不怕被老贺氏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