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余玉带着妹妹站在门口,白若千立马上前打招呼:“余师弟!余家小妹!你们怎么来这儿了?莫不是家里有事儿?”
余玉一见白若千便脸上闪过诧异,心说:他不是说月末要回白家陪伴祖父母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想避开白若千的,但既见到了,还是十分客气的回话:“白大哥安好!小弟带妹妹来镇上玩,小孩子玩累了,便进到贵馆借坐,现在歇息好了,正打算走了呢!”
白若千虽一直喊余玉师弟,但这声师弟其实就是客气话,严先生是大儒,大家族出身,只是不喜为官,才避居一隅,到青石镇这样的小地方来教书。
以余玉的身份,除非他有比白若千更高的天分,不然是不可能拜到想严先生这样的大儒做老师的。
这读书人之间,拜师没拜师,是有很大区别的。
一个人一辈子只会拜一个老师,但是可以有很多先生。
余玉在学里还没拜过师,所以严格来说,根本没资格叫白若千叫师兄。
所以在余玉与白若千稍微熟识一些后,都是叫白若千为“白大哥”,而不是“白师兄”。
见余玉这么说,白若千也没再多问,只眼神在余鱼身上扫过之后,将他身后书童手里的食盒拿了过来,递给余玉说:“这些是我祖母给我做的一些点心,甜嘴儿的,我一个大男人不爱吃这些,给余鱼妹妹吃吧!”
余玉就要推辞,白若千接着说:“说起来,这杏林阁也算是我的产业了,你带着妹妹到我的地盘来,我这个大哥哥总是要给些见面礼的,这点心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推攘就没意思了。”
话到这份上,余玉也只好接了。
正好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余鱼还没吃东西,看余鱼那两眼放光的样子,余玉便谢过白若千拎着食盒牵着余鱼出门去了。
要余玉说啊,自己这个妹妹,别的都好,素日看着都是十分骄矜的,独独在遇到什么好吃的东西时,一下子就变了个模样。
也只有在面对好吃的时,她才像个六岁的孩子般鲜活。
余玉见余鱼眼巴巴地盯着手里的食盒,便好笑的打趣到:“你这小狗鼻子,就闻见味儿了?咋就知道人家这盒子里就装得是好吃的?万一不好吃呢?”
余鱼吸吸鼻子,心说自己这鼻子可是炼丹师的鼻子,这么香甜的点心味儿,还能闻错吗?她连那糕点点心的火候味儿都闻出来了好吗?
“一定好吃的!”余鱼一脸陶醉的说。
余玉见余鱼一脸小馋猫的样子,也就不逗她了。
正好时近中午,余玉觉得蹲在街边吃东西也不太雅观,干脆带着余鱼到香满楼找了个包间,也顺便给余鱼带余鱼吃点好的。
平素在家里,两个姐姐都是节省惯了的,余玉猜就是余鱼想吃好的,也未必顿顿都有。
两人点了三个菜一个汤,等菜的时候,余玉便趁此机会耐心的教导余鱼,叫余鱼不要在家里与余根生置气,顺便了解一下余鱼对拜师这事儿的真实想法。
余鱼对拜师的事情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只是拜了师,可以多许多遮掩的借口,叫家里放心一些而已。
她与余根生生气,也不是气不能拜师,而是余根生强横的态度叫她心中不高兴而已。
其实在余玉回家之前,她的气就消了,只是每每面对余根生,又有些放不下面子,是以才会僵了那么些天。
在余鱼看来,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凡人,没有人有资格做她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