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东家显然没有想到余鱼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十分实诚的答到:“是我自己做主的。我爹与兄长们都觉得不必与回春堂相争,可我管着杏林阁的事情,自然知道打回春堂彻底不顾面子情,开始与杏林阁打价格战时,我杏林阁的生意就日渐少了,原本我们就是与平常百姓做生意,挣取的也是微薄的利润,如今这微薄的利润也要维持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白少东家便失落起来,唉声叹气的。
余鱼觉得白少东家为人还是算十分单纯的了,某种程度来说,还没有十几岁的白若千老练。
说起来,她与白少东家性格在某些程度还是十分相似的,想当初她二十出头那会儿,比现在的白少东家还要单纯几分呢!
所以余鱼对白少东家莫名有些同情。
想了想,便对余根生说:“爹,咱们就将那药方子卖给白少东家吧!我在白家读书,也多亏的白少东家的照顾呢!”
余根生见余鱼这么说,便明白余鱼是同意将药方子卖出去了。可是余根生还是担忧,万一这药方子泄露出去,到时候引出更多的麻烦来。
但在余鱼十分坚定的眼神下,余根生还是全了余鱼的心愿,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同意了白少东家的请求。
白少东家见余鱼一劝,余根生就同意了,当下感激的看了余鱼几眼,然后激动的问余根生:“余大哥,药方子呢?咱们现下就交易了吧!我今日来时带足了银票,若是你觉得少了,后日我来接余鱼侄女儿读书时,再补上如何?”
余鱼就知道白少东家是个心急的,于是抢先答话,道:“白小叔你不知道,我家那药方子已经毁了,只我背了下来,要买还得我现在去抄录给你。你且等一等我,我去去就来。”
白少东家听余鱼这么说,也没有多想,就催促余鱼快去抄来。
余鱼速度很快,她按照自己炼制药膏的步骤默写了一遍,还特意将火候与时间改了,改成凡火适应的时间。
将药方子递给白少东家时,余鱼特意嘱咐到:“白小叔,这药方子你还是先琢磨琢磨,当初我们家能做成这药也是运气。钱也不急,你先回去试试看,你能不能照着这药方子熬出这药膏来再说吧!这药膏制作不容易,我怕有药方子,你也做不出来。”
白少东家似乎没怎么将余鱼最后的交代放在心上,他对熬药那是有十分的自信。想他当年初学医术时,不就是围在炉子边熬了几年的药吗?只要有药方子,熬炼一番而已,还能难倒他这个已经当大夫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