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支吾了两声,没说有,也不说没有,只一把将兜里的五个小瓷瓶拿了出来,献宝似的给白若千看,并在一旁解说到:“这是一种抹脸的膏子,抹了能使人变白,还能消掉皱纹,让皮肤变得年轻,抹上就能见效。更重要的是,这药膏子还能做防冻膏抹,抹了不会生冻疮,也不会有其他皮肤问题,以后怎么晒也都不会黑,这膏子,是不是很厉害的宝贝?”
白若千将五个小瓶子接过去打开,挨个闻了一遍,发现几个瓶子里的药膏颜色差不多,只是有深有浅,味道也大致相同,都是淡雅的香气。
见余鱼说得这么玄乎,心中虽觉得有点不相信,但还是说:“若是真那么有效果,那确实就是好东西,便是做杏林阁的招牌也使得。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跟我小叔说,他一向大方,又是个药痴,你和他说,他一准给你高价。”
这个问题可把余鱼给问住了,一时竟不知道怎么答好。
总不能说我不想给你杏林阁做交易,要与你们‘白家’的生意划清界限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啊。
白若千许是也知道他这话问得不好,于是立马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与我做生意也是一样,我的私产虽是我个人的,但我也算是白家人,都差不多差不多。”
话是这么说,但白若千探究的意图却没停止,接着又问了好些关于这药方子的事情。
余鱼实事求是的告诉他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可白若千根本不信,一直问各种细节问题,似乎想证明余鱼说的是假话。
最后余鱼被这样试探来试探去的,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干脆胡说道:“白家哥哥,我这是看咱俩关系好,悄悄告诉你,一般人我不会说的。其实我爹啊,不止得了一张药方子,而是一本书,这药膏自然也是那书里的。书呢也不是什么人给的,是神仙给的。只可惜我家没有对医药了解的人,最简单的止血药粉与退烧药膏还是我家里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我爹说了,这书的事情,决不能说出去,所以当时制成了那退烧药膏后,我爹就将那书烧掉了。好在我看过几页,还记得一些,又跟着齐先生认了几日的药材,便大胆的尝试制作了一下,不曾想还真叫我制成了!”
余鱼本以为,以白若千的脑子,这么明显的胡说八道,他肯定不会信,没想到人家不相信真话,对假话反而更相信一些。
听余鱼说完,白若千便若有所思,但却没有再问关于药方子的事情,只说:“这既是你家里的秘密,那我便不多问了。不过,你这药膏做成了,余叔知道吗?他同意你拿出来做这个买卖吗?”
余鱼混不在意的答道:“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爹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他都将那书烧了,若是知道我竟悄悄背下了,肯定会不高兴。你若是真心想跟我一个人做生意,最好咱们就悄悄的,若是告诉了我家里,只怕这个生意就做不成了。不过,我也不怕我爹爹知道就是了。反正我哥哥知道这事儿后,必然会赞成我的主意的,只要我哥哥同意了,我爹最后还是会听哥哥的。”
白若千对余家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过他总觉得余鱼的话里哪里有问题,但是又没想清楚到底哪里有问题。
一想到余鱼才六岁多,许是有些东西理解错了也不一定,再聪明的孩子,六岁的时候对世界的理解也与大人是不一样的。这么想,白若千心里又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