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白老夫人在那里哭闹,余鱼本想与白少东家说一下换到四书班的事情,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所以,余鱼不得不一大早在白少东家出门前去与白少东家说这个事儿,顺便问一问,白老夫人说的,那个京里要找一个神仙命格的孩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余鱼牵着小白到白少东家的院里,白少东家正与白若千一起对着木头桩子打拳。
俩人打的拳法一致,看样子都是跟一个人学的。
见余鱼来,俩人也没停手,只白少东家分神招待余鱼说:“小鱼儿啊,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啦?你自己找地儿坐吧!叔练功呢,练完再来请你吃糕点哈!”
余鱼也知道练功的时候,还是一口气练完的好,不然真气被打断了,确实不好,于是乖巧的点头,自己从屋里寻了一个圆墩儿搬到阶檐边,看着两叔侄在院子里打拳。
说起来,余鱼也很久没有练这些招式了,不论是剑法还是拳法还是别的什么功法招式,上辈子师父都是教过的,余鱼在这些东西上天赋不高,每样只学了些皮毛,但师父都说足够用了,加之余鱼沉迷炼丹和闭关,对这些的兴趣不大,也就没怎么花心思琢磨。
此时见到两个凡人在自己面前打拳,看着软绵绵软趴趴的,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余鱼便有些手痒,十分想下场去教教他们怎么正确的运拳,怎么出力,怎么动用真气。
可余鱼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反复提醒自己,她才六岁,这一世还没学过这些本事!
等了一盏茶左右,白少东家做了一个收势,从旁边木椅上拿了一块长帕子擦着汗水,一边对白若千说:“小子有进步,你再打两遍今日就差不多了!”
与白若千交流完,才笑盈盈的对坐在圆墩儿上晃动着小短腿的余鱼说:“余鱼侄女儿,来找我做什么啊?你可是贵客啊!”
因为等了白少东家打拳,离上课的时辰也也不远了,所以余鱼不多说闲话,直接说:“白家小叔,昨日齐先生与我说,让我与你说说,将我换到四书班去,说是我可以去学更多的东西了!”
白少东家显然十分惊讶,但是却没有立马答应,沉吟了一下,问余鱼说:“这话是齐先生与你说的,那你去问过陈先生没有?”
余鱼摇头。
白少东家也不擦汗了,将帕子摔在旁边一个小厮的手里,牵着余鱼就往外头走,“走!那我带你去问问陈先生,若是陈先生也说你可以去四书班了,我便将你换到四书班去!”
余鱼听了这话,便跟着白少东家找陈先生去了。
陈先生也是住在东跨院的,因为时间也不早了,他正好准备出门去文思堂给大家上课。
见白少东家带着余鱼来,先是一愣,随后又似乎想到什么,与白少东家打过招呼后,不待白少东家问话,他便先问道:“四爷是因为给余鱼换班的事情来的吧?余鱼天资不同,是该到四书班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