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了饭,罗钦许是觉得他昨日已经道过歉了,大家便应该已经放下过往的事情了,所以在厨房缠着正在收拾饭后残局的余银花说话。
可余银花并未原谅罗钦,又觉得罗钦不够聪明,所以并不理睬。被罗钦纠缠得恼了,干脆说道:“你还有脸在我面前站着?你们家就你最心狠歹毒,要我原谅你,做梦去吧!”
罗钦见余银花说他是罗家最心狠歹毒的,心中一急,当即就将好些昨日没说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了。
比如在余家村附近偶遇的道士其实是回春馆的人,比如罗铭几个也早就知道了这事儿,比如原本已经两个月不曾与回春馆有牵连,但半个月前罗家几位长辈还有罗铭的妻子郭氏一起回泉州后,回春馆的人突然又上门联系了他们。
至于具体联系了了他们干什么,看看现在发生的事情,是个人都猜出来了……
罗钦一说完,便知道自己闯了祸,似乎被下了定身咒般的定在一边不动了,而余银花也是被这样的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但余银花回神很快,二话不说,便喊着余根生,将这事儿大声说了出来。
罗铭罗钧两个吃了早饭便出门去了,去干啥余根生几个自然不好多问,但此时听余银花这么一喊,余根生的脸色变了几变,心中更是气愤不已。
余鱼倒是还好,因为她昨晚就知道了。
现在只等罗铭罗钧两个回来,当面对质了。
余鱼虽然知道罗铭罗钧还有罗钦是收了回春馆的钱,所以替回春馆办事儿,但是具体收了多少钱,办到什么程度,余鱼却是没从昨晚那大汉嘴里问出来。看样子那大汉也只是个收钱办事儿的,核心问题他知道不多。
若是罗铭几个都是收了买命钱,要取自己性命……
余鱼想到这里,嘴角就溢出一丝冷笑。
说起来余鱼对罗铭几个并没有多亲近,哪怕是小时候常来罗家走动的余金花余银花两个,过了这么多年,与罗家几个表亲也早就不如当年亲密了,毕竟这些年又没有通信,双方失去联系这么久了,再好的感情也冷淡了。
何况罗铭几个小时候就遭遇那么多事情,对感情估计也并没有那么看重。
几个舅舅舅母倒是真心实意的对余家众人好,可若是罗铭几个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就算舅舅舅母再好,余鱼也不打算原谅这些事情了。
罗铭与罗钧两个是一脸笑意回来的,但是一回来就见罗钦带着罗婉儿还有几个小的跪在余根生面前痛哭流涕求原谅,一下子他俩的神情就变了。
两人对视一眼,但最开始却并没有认错的意思,罗铭更是站在一边看着罗钦说:“三弟这是做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莫不是魔障了?”
罗钧见罗铭这么说,也附和道:“就是啊三弟,你怎么胡说呢?咱们是与回春馆相熟,但是我们好好的害姑父一家子做什么?你还不起身来,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余鱼见他俩这个时候竟还不说实话,于是也不想遮掩了,直接与余根生说:“爹,昨夜有贼人来要害我,可惜我早有防备,在那贼人进屋之前,就已经不好陷阱,那贼人果然中计,被我打晕了,此时正被我堵了嘴绑在床底下。爹,那人可是知道不少事情呢……”
一边说,余鱼一边分神观察着罗铭罗钧两个的神色。
果然他俩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但是马上又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