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见有余玉在管着这事儿,她也就不理会外头的事情了,只见小白守着门,自己在屋里安心打坐。
下午的时候,白少东家派了三波儿人拎了重礼来罗家找余根生,但均被余玉与罗铭两个拒之门外了。
到傍晚时分,白家已经不派人送礼了,而是被罗铭骂得也喊了人过来与罗铭对骂。
总之那是十分精彩。
到晚上的时候,回春馆的齐五爷派了个老大夫来给余鱼‘确诊’,余鱼自然老一套的,用灵力将脉象冲乱,那老大夫一搭脉,就被余鱼这大限将至的脉象吓住了。
但老大夫说话还是十分委婉,说了好些叽叽呱呱的深奥的脉象药理,反正总结来说,就是余鱼这脉象来看没得救了,没救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庸医误人,所以错过了最好的救治时期。第二就是显摆一下回春馆的大夫比杏林阁的好之类,杏林阁给的药方看着这救人的事儿,他们没尽力。顺便抹黑一下曾经是御医的白老大夫。
余根生几个一听这话,都用在辣椒水里煮过的帕子悄悄擦了擦眼睛,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齐五爷倒是没到余鱼屋里来见余鱼这个‘晦气’的即将夭折的娃娃,只拉着余根生还有余玉两个商量了好久,差不多就是鼓动余根生与杏林阁去闹。
余根生十分为难的看着齐五爷,有些不知所措的问:“我也是想替孩子讨回一个公道的,只是、只是白家家大业大,我们哪里斗得过他们啊?再说了,我家里与白家做着生意,这事儿大伙儿都知道,若是不与白家做生意了,往后我这一家子吃饭穿衣又到哪里去找钱来?”
齐五爷似乎非常理解余根生的难处,安抚了余根生的情绪,还保证只要余家与白家恩断义绝,余家多少药,回春馆都会接手,不管好的坏的,白家给什么价,回春馆就给什么价。
那言辞之间,似乎慷慨大方得很,好像给余根生卖了一个多大的人情似的。
这若不是余根生知道余鱼没什么事儿,一切都是假的,他没受什么委屈,白家也是公正讲情义的,只怕就齐五爷这真切的言辞,没准还真的能将他打动了。
不说余根生,就连罗铭几个见齐五将不要脸的话说得这样正气凛然的,都有些受不住了。
但他们几个怕露馅,所以不是找借口开溜了,就是坐在一边低着头不叫人看到他们的神色。
齐五爷与余根生谈了好久,见余根生终于松口了,他才高兴了告辞离开了。
临走前还专门拍了拍罗铭的肩膀,对送他出门的罗铭说道:“你是个好样的,又重情义,这次的事情也是我思虑不周才叫你心中不安,原是我对不住你,将来我齐家不会忘了你的这份功劳的!”
罗铭只一脸深沉的谢过了齐五,但在之前余玉套话的过程中,已经看清了齐五的真面目,这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再说了,他罗铭当初愿意帮忙,也只是出于道义,白家开医馆不仁义,所以才会帮齐家,他又不是齐家的奴才,要他齐家记住什么功劳?
当他齐家真的就一手遮天了吗?
还没飞呢,就开始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