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俩笨料子凡俗间的刀剪还剪不开,为此余鱼还特意从小白的空间里淘了一把卷刃的飞到融了重新炼制成了一把特制的裁剪刀和一把剪刀。
那料子放到铺子里,据说也是无人问津,虽然好些人初见那洁白暖和的料子,都想买,但听伙计说那料子刀划不开,剪刀剪不开,针也穿不进,只有铺子里特制的剪刀能剪开,就没人敢买了。
毕竟大部分人家里买了这料子回去都是想自己裁剪了做衣裳的,若是针都穿不进,买了还怎么做衣裳呢?
不过余鱼送去的那一批首饰头面倒是卖得极好,掌柜见行情好,还特意请示过白若千专门弄了将买胭脂水粉与首饰头面的半间铺子隔开了去,专请了小丫头来招待来客,还特意在铺子后院弄了个厢房专门接待贵宾。
光凭白若千那铺子的受益,余鱼自己的私账几个月下来就已经攒下了一千多两银子了。
余鱼揣着这么多银子,自然就想自己开铺子,只是她暂时没有好的想头,不知道开新铺子做些什么生意好。
不过余鱼也不急,反正她这几年是不会出门游历的,所以也没什么大花用的时候。
这事儿只细细筹备,慢慢来就是了。
其实余鱼还是很想拉拔罗家舅舅几个的,虽说罗铭几个不像样,但自端阳节的事情后,罗家舅舅几个一见到余鱼就似乎矮了一头似的,一个劲儿的想要弥补余鱼,罗铭几个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顿,反正就罗钦三天两头都是鼻青脸肿的来余鱼跟前讨要止痛药粉,就知道罗家几个舅舅心里,这个疙瘩,短时间内是消不下去了。
六月底下了一场大雨,将余鱼心中那股子燥热稍微浇熄了一些。
大庆南方都是种两季稻,头稻约莫小暑以后开始收割,最迟到大暑以前收割完成,因为收割完便立马开始种下一季的谷种,到大暑左右插秧。这个时节叫做双抢。
余家村大部分人家这个时候都在忙着给晚稻除草追肥,这一场雨来得还算及时,即便家里人手再少的,这个时候晚稻也都种下了。
原本大家看着这场雨,心中都安心了不少,对今天的年景儿有了许多期待。
可七月到八月,两个月内统共也只下了三场雨,每场雨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晚稻的长势,因为天干的缘故长的很不好。
余玉寄信回来,说是他一路到京城,见到好些地方因为干旱连水都喝不上了。
余家村虽然也干,但有南山水库在,还有青岩山山脚下有一条清冽的小河蜿蜒经过,虽说收成比不上年成好的时候,但是喝水还是有的,地里虽说收成少了一半儿,但好歹还是捞着了些。
可惜,这只是余家村一个村好一点,就整个阮阳县来说,都是深受旱情之苦的。
不说别的,就罗家几个舅舅家里,因着天干,六十来亩地干得起码枯了一般的苗,佃户哭难,罗家几个舅舅也难,就这样的光景,只怕今年收上来的粮食,交税都不够的。
罗家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营生,只将从泉州攒下来的银子一部分换成田地,一部分存着应急用。
这下可让几位舅舅愁坏了。
八月底的时候,老年终于下雨了,可这个时候谷子快要成熟了,最是需要晒太阳,被一场雨一打,好些还能收获一些的稻子,都被这雨给打坏了。
这下大家彻底是收不上什么粮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