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当即将金草带到老余头与余根生面前,打算问清楚。
可金草却还没等人问话,就哭了,向老余头告状说:“爷爷,三姐她欺负我!三姐打我!”
这可没把余鱼气坏了,她看着金草那一副小白花儿似的可怜兮兮的模样,恨不得真的给她一巴掌。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你偷东西还有理了啊金草儿!你如今是长大了,家里管不了你了是吧?”余鱼气极。她从没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小孩儿身上中了招。
可惜余鱼越是生气,老余头越是觉得金草受了委屈,就连余根生都以为是余鱼揍了金草,当即对余鱼说:“小鱼儿,妹妹做了错事,你好好教导就是,可不能动手的!你看你长这么大,爹可打过你了?是不是?咱们有话要好好说嘛!”
余鱼气不过,想解释几句,可看着金草那咕噜转的眼珠子,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这小丫头,厉害啊!
余鱼收敛怒容,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看金草,心知若是她再气呼呼的说话,就该中招了。
于是余鱼放软了态度,对余根生说:“爹,我哪里会打隔房的妹妹!我又不是手那么长那么闲的人!”
说完才看向老余头,将她从金草衣兜里发现银角子的事情说了。
余根生兑的新银角子,都是人家钱庄为了那些大户人家办事儿又来不及打银裸子准备的,每一个都是差不多大小差不多重量,虽没有银裸子精巧可爱,但也崭新匀称,看着很是喜人。
老余头人虽老了,但也不糊涂,一看就看出那银角子的特殊之处了,所以心里对余鱼的话是信了七八分,可他不喜欢余鱼一个丫头片子对金果儿金草两个指使嚣张的态度,他觉得若是现在不好好教教余鱼,以后他不在了,余鱼更不会将金果儿金草兄妹放在眼里,将来俩孩子依靠余根生过日子,只怕要被余鱼这霸道的性子欺负死去。
所以尽管老余头心里有数了,但只是轻飘飘说了金草两句,叫金草将兜里的银角子还给了余鱼了事。
余鱼都看愣了,这事儿就在很过去了?
金草偷东西耶!
看样子还不是一个人偷东西,联合别家的小子会家里偷东西耶!
这都要纵容吗?
余鱼不懂老余头的心思,余根生却是懂的,所以余根生心知余鱼说的是事情,但还是示意余鱼别在老余头面前争这些了,几块碎银子,没了就没了,就当是给金草的零花了。
看余根生示意她不要多说的,余鱼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只先按下这事儿,待晚上余金花两个闲下来,避开老余头几个与两个姐姐说了。
现在金草儿与余金花住一屋,余鱼觉得还是叫余金花小心些,这丫头手脚不干净,余金花如今可有许多好东西在屋里了,就光是余鱼送给她的那些首饰外表的法器,就足够换一套余家村的大宅子了。
余金花虽听余鱼的话将几个放了贵重首饰的妆盒都锁了,其他几个只放了些平常首饰的,像什么八成新的银丁香、银簪子、银镯子便没有锁,因为每日晚上会取下来,这天天开锁上锁的,她觉得麻烦。
再说了,这宅子重建已经上梁了,年三十到初八期间不好动工,但初八以后将宅子里的地面用石板铺好,院子按余鱼的要求清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