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听了这样的消息,先是觉得震惊,而后又是后怕。
余根生几个更是吓坏了,纷纷表示若是余玉来年进京参加春闱,一定要跟着去,不然不放心。
余鱼表示赞同,来年春闱余玉若是参加,她还是跟着去好了,不然余玉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实在是太容易遇到危险了。
可余玉却说他打算三年之后再参加下一次的春闱,这回的恩科,他就不参与了。
“经过此次乡试,我觉得我的学识尚浅,先生也建议我再读几年书,再去下场参加春闱。”
读书的事情,余家向来都是由余玉自己说了算。
所以余根生想也没想就同意的点头,“你说了算,爹也不懂这些,你听严先生的总是不会错的。”
因为白若千的事情,余玉中了举回来也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按理一个十三岁半的举人,那是十分少见的天才了。
就是白若千,当年十二岁中的秀才,拿了小三元,可中举也是十五岁快十六的事情了。
余鱼知道,余玉就是心里担忧白若千。
干旱的天一直持续到了九月底,连余家村的南山水库,都快要没什么水了,老天还是没有下雨。
因为太干了,所以入冬后即便一直很冷,但是就是没有要下雪的兆头。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还常常有太阳。
虽说冬日里的太阳照着令人舒服,但是今年的冬日,大家似乎都不太想见到太阳。
阮阳最后还是交了税,余家村的大部分,一年到头的收成,也就刚刚抵了税的样子,根本留不下什么口粮。
好些人都在为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担忧,这家里没有余粮,心里总是慌的。
余鱼家里当然不慌,因为早早的就屯了粮食的。
可余根生看着村里好多人食不果腹,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想要从家里舍些钱米出去,余玉却不同意,拒了余根生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