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直便立马跳出来邀功说:“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几个了!是小鱼儿带着我和铁蛋放的炮,我们用弹弓将点好的炮打到土匪窝里去,指哪儿炸哪儿,厉害吧?”
“我之前还听到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那是谁说的啊?”余铁生听余直这话,显得有些不相信他这小儿子,所以找茬儿似的追问一句。
余直十分自得的说:“那是余幺儿的声音啊!余幺儿学他爹的声儿呢!你没听出来啊!那不像广生叔的声儿么?”
这么一说,大家纷纷表示那声音像。
之后好些人都过来夸奖余直几个,还问了几个别的问题,比如他们怎么做到说话那么大声的,那炮是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响,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之类之类。
余直一早被余鱼交代过有些话不能说,所以他很是傲娇的答了想答的,不想答的就直接说:“这个事儿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们!”
余鱼趁大家听余直吹牛的空隙,将余直几个的短剑收了回来,放到小白的空间去了。因为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余直和铁蛋两个看着有力气的小子身上,对不怎么说话的余鱼与余幺儿就关注得少了,倒是没有人来问余鱼都做了些什么。
一行人回到余家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余直几个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句:“咱们今天是彻底得罪了这一窝山匪了吧?他们会不会来报仇啊?”
这话一说完,大家就沉默了起来。越走到后面,天越黑,一行人也就越安静,几乎没有谁说话了。
后半段路大家都是点了火把走完的。
大家回村之后,除了要安顿被接回来的姑娘媳妇子的,其他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都举着火把在祠堂门口站了,族长将几位族老请了来,又敲了一回议事鼓,将在村里没出去的汉子都喊了来。
余玉这边在祠堂前说话,余鱼本想旁听,但是余玉说今日大家都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叫余鱼回家吩咐忍冬与张婆给今天去焰牙山的人一人煮一碗面条,还去煮一桶茶来,先让大家喝口茶水。
所以余鱼就赶紧带着小白回去了,反正她神识散开,不在祠堂门口也能知道这里在说什么。
张婆和忍冬两个一下要煮那么多人的面还是有些忙不过来,所以余鱼就去隔壁将余存生的媳妇还有翠秋婶子请来帮忙了。
人多起来,这干活就快了不少,没一会儿这大骨汤就熬好了,面的码头也炒好了,只将面条放到滚水里一煮,葱花儿一撒,就成了。
见面条煮的差不多了,余鱼便跑到祠堂这边来喊余玉,告诉他可以开饭了。
本来还在说着“以后咱们村里还是要好好的组织起防护的事情来,这些山匪不是简单山匪,一般是山匪哪里穿得起甲胄?这分明是兵匪,那些山匪在周遭抢掠惯了之后,一定不会放过咱们村这么大一块肉的,所以咱们必须早做准备……”
被余鱼的一声“可以开饭了!”一喊,就停下了,族长见此便立即吩咐几个亲近的族人到祠堂里将祠堂里几张公家的八仙桌搬到外头来,随便擦了擦,叫大家准备吃饭了。
余根生也喊了甲子、乙丑、丙寅、丁卯四个还有几个关系近的堂兄弟到家里去给大家把面端过来。
一百来份面条,余鱼家里是没有这么多碗的,所以她还从邻居几家借了好些大海碗来,这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