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根生与余鱼也都不在意这一点半点的,所以也没有拒绝。
大难之际,这一点半点就没啥好计较的了,关键还是要让大家拧成一股绳,若是族里的人心散了,余鱼单独一家,也没法对抗山匪的。
余鱼是这么想的,族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虽然象征性让各家自己都交了口粮来,但大部分的伙食费用与消耗都是有余鱼家负责的。
傍晚时分,余玉终于回来了。
他一脸的失落与疲惫,回到家后沉默了好久,才对余根生与余鱼几个说:“爹,二姐,小鱼儿,咱们南边可能要完了。”
余根生与余银花没懂余玉这话什么意思。
余鱼却是懂了。
他说的是咱们南边要完了,不是说咱们余家村要完了,也就是说,这次山匪真的不简单,不是什么普通的山匪,也不是只有阮阳附近焰牙山里有,而是,整个南边都有!
“咱们要往北方逃吗?”余鱼问。
余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迟了。现在府城已经锁城,阮阳县张大人还算是有良心,所以带着一百来个兵与几十个衙役死死守着县城,府城的大人们早就逃了。咱们就算往北边去,谁知道别的地方又是什么光景呢?”
余鱼一惊,外有的形势已经这么不好了吗?这才几天啊!
“到底怎么了?”余根生见余玉与余鱼两个说这话,但是还是一头雾水。
余玉似乎有些难过,吞了吞口水,才捏着拳头回答余根生说:“三皇子反了,十日前就反了,可是咱们并没有得到消息,他反了倒是不要紧,可是他早就在南边埋了线,只要他一动,南方的线也就会跟着动,那些山匪果然不是什么山匪,而是三皇子藏在山中的叛军!”
纵使余根生与余银花对政事再怎么不敏锐,听到叛军两个字,也是吓得不行。
余银花立马追问,“那咱们怎么办?你不是说现在的皇帝很厉害,三皇子要反会掂量掂量吗?怎么这么快就反了?”
余玉摇了摇头,脸色十分不好,“我许久不曾与外头的师兄们联络过了,所以消息不通反应就迟钝了些。白师兄也不在,我更是知道的少了,那三皇子早有反意,之前几个月的动作,就是在试探当今的实力,当今因为连年旱情已经焦头烂额,一时间竟被打得措手不及,虽说北边打起来了,当今也没吃什么亏,城池一座没少,可是现在重兵都在北方,咱们南边儿……只怕是不会太好了……”
“那现在我要去将这些告诉族里吗?”余根生问道。
余玉摇了摇头,“还是别说了,族里知道也不能做什么,还令大家担忧。到时候人心浮躁,更加不好。”
“咱们只消告诉大家,县衙不会出兵来帮我们就行了,至于北边打起来了这些事儿,就不要往外说了。”余玉嘱咐道。
余根生表示知道,随后就匆匆往族长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