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余根生将这些时日的事情都说了后,罗钦望着余鱼的眼神都要放出光来了,那神色再没有了从前的轻蔑与讥讽,只有崇拜与尊敬了。
早在年初的时候,罗钦就知道他不是余鱼的对手了,但他只以为余鱼比他厉害一点点,猛地一听说余鱼功夫这么厉害,就恨不得拜余鱼为师了。
要不是余银花在一边谨慎的盯着他防着他,不叫他缠着余鱼,他一准带着罗锦几个小的跟在余鱼后头不肯走了。
罗钦十分听余银花的话,余银花喊东他便不敢往西,所以即便心里心心念念想见识一下余鱼的身手,但是在余银花眼神的制止下,他还是憋住了,不敢放肆。
因为罗家众人的到来,余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余家新宅这边住不下,所以便将四合堂那边也打开了,让罗铭、罗钧还有余金花夫妇、罗婉儿夫妇四对儿小夫妻带着各自的孩子住在那边,余鱼则带着罗锦、罗娴儿、罗妍儿几个小的住在呆鹰岭的木屋里。
罗钦本来也想跟到木屋去住,但是大舅母瞪着他说:“你已经是十八九岁的人了,成天跟几个孩子混在一处像什么话?你就跟在你爹身边,住在这宅子里!除非叛军打来了,咱们要躲呆鹰岭去,不然不准你去呆鹰岭找小鱼儿的麻烦!你敢去,老娘就打断你的狗腿!”
这一番恐吓,罗钦便不敢到呆鹰岭找余鱼几个玩,不过有余银花在,他暂时不能见识余鱼的身手,也就不那么要紧了。
腊月二十四小年夜到了的时候,叛军也终于将阮阳县以及周边县城都拿下了。
余鱼夜里还去县城以及周边县城探访了一圈儿,知道现在叛军几乎将时间花在整顿这些新占领的城池上,暂时没空来管她的事儿,所以小年这日,余根生将剩下的几户人家都叫到家里一起吃了一顿小年饭。
经过这些时日,罗家一家子与余家村剩下的人们都熟识了,罗钦更是与余直几个玩得非常好。
余鱼这些时日都在琢磨那日几个叛军往小白身上扔的那个符箓,小白虽然当时灵力混乱,但是一个时辰之后,便自动恢复了。
可见这玩意儿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只能限制小白一下子。
但让余鱼困惑的是,这种符箓,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上辈子虽说在其他方面学得不是很精通,但是各方面基础知识还是知道一些的,符箓她也会花,甚至还会自己扎符笔,炼符纸。
但她却不认识手中这一团皱巴巴的黄纸上的图案是什么。
这黄纸十分特殊,看着像符纸,却又不完全与符纸一样,且上头的图案,也并没有沟通天地灵气的感觉,只有一些朱砂还有鲜血的气味儿,图案的样式倒是十分精妙复杂,余鱼参悟了几天,竟然也没参悟出什么名堂来。
看着手中的黄纸,余鱼心里就有些焦虑。
那日那些人是将这玩意儿砸在小白身上,所以是小白的灵力混乱了,根本没法动用灵力使用术法。
若是那日那些人砸的是自己呢?
岂不是当时她就跑不掉了?
为了以防万一,余鱼觉得自己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免得下回在阴沟里翻了船。
罗钦喜欢与余直几个玩,且他有一手易容的手法,一下子就将余直几个拉拢了过去,成功捕获几个小跟班。
余鱼瞅着罗钦用些乱七八糟的泥和各种奇怪的材料混了一锅子浆糊似的东西,然后往余直脸上一涂,就这么放在余直脸上晾一个时辰,再剥下来,那一层浆糊,竟就变成了一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