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很快,引出来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童,开门一见到白若千,便一脸欣喜的出来拉着白若千的手说:“白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白若千摸了摸那小童的头,才侧身引余鱼给那小童认识,“阿水,这是余鱼,是我师弟的妹妹,她被将军误带回定州来了,估计要过几日才能回去,到时候与你们一同回云州吧。”
阿水打量了余鱼一眼,似乎有些戒备,但还是听白若千的话引了余鱼往院子里走。
这个宅子不大,就是一个普通的两进院子,前院几间屋子大约是书房,正院有正屋三间房,东厢西厢各三间房,然后就是正屋边上有两间耳房,虽说宅子不大,但是却有三个院子,前院里种了好些花花草草和几棵树,正院一个大院子,有几棵树,倒是没有旁的花草了。正房后边儿算是后院,其实就是马房与茅厕。侧门的位置大约开在靠近后院与正院的位置。
余鱼从侧门进屋,神识就扫到正院的院子里有好几个八九岁的孩子,每一个都看着没什么忧虑的样子,听阿水喊了一声“白大哥来了!”后,这些孩子们便呼啦啦的往侧门这边来。
白若千一一给这些孩子打招呼,余鱼因为体内灵力突然冲撞,疼得一下汗大如豆,脑子里的嗡嗡响,所以也没有很认真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
待白若千与那些孩子说完话,抬头看余鱼时,才发现余鱼脸色不对,便急忙叫阿水给余鱼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带余鱼被带到西厢左边的屋里歇下了,他才在院子里与一众孩子们说:“这是我师弟的妹妹,曾在我家里读过书,是我的老朋友了,云州这次被叛军占领,她也是因此才与家人分开的,这几日你们互相照料,我看等这回我的差事办妥,能不能求几日假期,回云州探探亲,正好亲自送你们回去。”
阿水等一众孩子听白若千这么说,都十分高兴,看起来白若千在他们心里很是有地位。
之后余鱼脑子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白若千早已经离开,赤尾说那个叫阿水的孩子来看过她,给她送了晚饭。
不过那时候余鱼睡得沉,阿水尝试喊了余鱼两声,余鱼一脸苍白没醒,他就轻手轻脚走了,还将院子里的孩子都喊到前院玩去了,像是怕吵到余鱼。
余鱼觉得一身都十分沉重,四肢还有些酸胀,像是受了寒一般。
可她自打引气入体,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风寒入体的滋味儿了,突然出现这样的症状,她内视又没发现什么毛病,心里不由有些着急。
之后一晚上余鱼也没有接着睡了,而是静坐调息,将体内的湿气寒气逼了出去,到寅时出了一身大汗,才算轻快了些。
余鱼这边正费劲力气调动为数不多能的灵力在经脉之中按规律游走,神识也沉在体内,内视着体内的变化。
小白就是在余鱼鼻尖冒着汗的时候醒来的。
当时那夜灵三君子中拿长剑的突然发狂,甩了许多黄纸出来,余鱼替小白挡下了大半,所以小白的伤势没有余鱼的重。
这回小白醒来,看着已经是大好了。
它见余鱼眉头紧皱,情势不好,虽心中焦急,但是并不打扰余鱼。
待卯时左右,余鱼将体内的寒气尽数逼出,还跟着排除了许多杂质,一身黑汗,黏腻腻的还有些馊味儿,小白才有些忍不住在神识中喊了余鱼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