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要削皮,还有西葫芦、莴笋之类都得削皮,可这个厨房没看到刀,余鱼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刀,最后只好从小白那里拿了一把从青牛峰山洞里捡来的匕首来当菜刀使。
余鱼才削好两个土豆呢,小白忽然说:“主人,侧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还不待小白说完,余鱼就惯性得先将厨房方才点亮的等给吹灭了。
屋里一片漆黑,余鱼将手中的莴笋放到地上的木盆里,十分紧绷的听着外边的动作,却听小白继续说道:“是白若千与那个齐将军来了,还有阿水一起。不是别人,主人别担心!”
“你说话咋还大喘气呢?”余鱼在黑暗中对着小白翻了一个白眼后,转头对赤尾说:“赤尾你到屋顶上看看,小白你将这些都收起来,然后随我回屋去!悄悄的啊,别叫人发现了。”
赤尾懂余鱼的意思,它现在就是一只小奶猫的样子,轻手轻脚一下就跳到厨房的屋顶,然后走到正房的屋顶上,停了下来。
那边赤尾是没有人注意,但是这边余鱼还没回去呢,阿水就与白若千到正院的院子里了,她方才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所以没来得及走。
“这伙人看着像北边的鞑子,可实则是逆王勾连的塔塔部的探子,咱们定州自打去年就禁制无关人员随便出入了,除了这两天咱们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叛军,再没有别的大批次人员进入了,这次我大哥没有怪我,只是让我好好查,但是我回去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余鱼听着,这是齐八的声音,齐八的声音听着挺疲惫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无奈。
齐八一说完,就听见白若千接话道:“可是叛军三千众,咱们都是记了名单的,名单的人一个没少,哪里多出来的这些人?你回城一路,就是我回云州那几日,你到底有没有另外收录过逆贼或是难民,但是没有记录下来的?”
“哎呀!我都说了没有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这么大的事儿,我这么大人还能不知道吗?”齐八隐约有些不耐烦。
余鱼的神识散不开,所以不能看到他们几个的的神情,但是从语气听来,齐八像是遇到了事儿了。
“我大哥说这次叛军突然越狱,差点给定州带来大祸,其实就是逆王的计谋,我就是立功心切,也没有细想,抓了人就给带回来了,差点害了我大哥,幸好这回留在定州的是我大哥不是我五姐,不然她能扒了我的皮!”齐八还在抱怨。
白若千却没有接齐八抱怨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世子有没有与你说过叛军突然暴动的缘由?这事儿是世子压下去的,他将那几个叛军的将领全部领走了,肯定是问出了什么东西的。”
齐八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外头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阿水在与齐八和白若千轻声说:“阿水有事儿要与将军与白参将禀报。”
齐八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后,阿水才接着说:“那晚那些人一来,就问我关于齐将军与白大哥的事儿,似乎笃定我与你们关系匪浅。可白大哥将我们安置在这里后,且不说这里隐蔽寻常人找不找得到吧,一般来说我们几乎很少出门,除了有任务的时候,从未到外头招惹过什么是非,我猜除非有咱们自己人里有……”
后面的话阿水没有说,但是余鱼也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