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无话，杨天转头看向苏哲，脸上浮现笑意，开口道：

“你还是那样，一点没变。”

他上下打量着苏哲，眼中带着回忆。

“除了多了几道伤疤以外，确实一点没变。”苏哲开口，潜意识中的记忆再次作祟，说起话来，竟是带着几分赌气的韵味。

“唉。”杨天伸手，落向苏哲肩膀，最终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

“当初之时，却是师兄对不起你，只是当时情况特殊，师兄也有师兄的难处，小哲，你要理解。”

“当初与我之事，我不想与你计较，我的命本就是道宗给的，道宗要收回去，我无话可说。”

苏哲开口，眼球之上带着几许血丝，他继续开口道：

“但苏家，我的父母和师父的死，与你是否有关系？”

他凝视着杨天，眼神带着深沉和洞穿一切的感觉，仿佛要通过眼神将杨天的心中所想看个透彻。

“没有。”

杨天开口，双眼同样紧紧凝视着苏哲，眼神坚定而带着几分忧伤。

两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氛。良久，苏哲开口：

“好，我信你。”

“我此行的目的，想必阿毅已经告诉你。既如此，你是选择放我离去，还是和当初一样，派人追杀我？”

“哼，苏哲，当年追杀你，是因为你是叛徒，苏家作为叛徒之家，死有余辜。你侥幸不死，是上天垂怜，但你叛徒的身份，却永远无法抹去。作为宗门叛徒，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宗主说话？！”

杨天未开口，邱若云却是率先出言，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客气。

“我跟你说话了吗？”苏哲开口，声音之中带着愤怒和威严，他双目如炬，紧盯着邱若云，仿佛随时会出手的狼。

“当初师父在的时候，你不过是一条叫声响亮几分的狗。若不是我苏家被灭，你又有什么资格坐上长老之位。如今看来，你这种人，即便坐上了长老之位，也是狗改不了吃屎，除了乱吠之外，别无所长！”

“你！”

邱若云心中窝火，当初的事情，是他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事情，如今苏哲不仅提起，更是对他极尽侮辱至此，此事，叔叔能忍，婶婶能忍，但他邱若云，忍不了。

灵力翻涌，他双手成爪，一爪向苏哲抓去，却是被一只手直接拍翻在地。

“宗主？！”

邱若云倒地之后，看着杨天，一脸不解地问道，宗主为什么要出手打他，当初，不是宗主的意思，才让苏哲被追杀致死的吗？

“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杨天看着邱若云，声音从他阴翳的眼神之下发出。

邱若云双眼圆瞪，不理解杨天这时候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意义何在。

“看来你不知道。”见到邱若云如此眼神，杨天自问自答，开口道：

“那我今日便告诉你。我最讨厌的，是不听招呼和自作主张的狗！”

轰！

杨天的话音落地，他的表情轻描淡写，但却在邱若云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原来，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一条狗。

不，我不是狗，就算是，我也是条疯狗。

杨天，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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