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谭可可的简述中，董瑞像是认识了另一个镰刀。

但是他第一眼看到小果子的时候，就感觉他的眼神很眼熟。现在想来，那不就是他认识镰刀之后，镰刀有的眼神么！而现在镰刀因为年纪大了些，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可是小果子呢。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谭可可是他最重要的人。

或许是因为有被亲生父母和养父母同时抛弃的经历。他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格外的粘着可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又再一次抛弃他，离他而去。

虽然他很烦这个小子。但是看着他家可可这么关心这小子的份上。他就不和他计较了！

“他其实就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教过他。所以。”谭可可抬头看着董瑞：“瑞哥哥你能不能帮忙瞒下来这些事。他还这么小，他什么都不懂。”

那些都是零命令他做的。他只是很听她的话。虽然，她知道他的行为是错的。是犯罪。但是这孩子，依旧够苦的了。

董瑞叹了一口气。他们能管的也只有能力者之间的问题。而当时废厂里全都是普通人。虽然是能力者犯的案，但是毕竟遇害的，都是普通人。

想到那些事情，谭可可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一片冰凉：“那些，都是我的罪。”

不论是四年前，还是这两个月，都是她一人造成的。

感觉到她的害怕。他紧紧的抱紧了她。

“傻丫头。这些，怎么会是你的错。那些，都不是你想做的。也不是你做的。”

他的话，让她愣住了。她从他的怀中出来，坐正，面对着他。

“瑞哥哥，你，你都知道了吗？”眼眶变得通红。鼻子有些酸涩的感觉。这些年的委屈，不过都是因为这个不敢告人的秘密。

他温柔的笑着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了！他竟然已经知道了！

“是，师兄告诉你的吗？”这件事，师兄是唯一的知情人。若不是他，也没有别人了。

“其实他也是担心你。在知道你失踪的消息后，他立马赶到了这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们。就是为了能够早些找到你。”董瑞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帮刘谨言这货解释。但是，他明白，她和刘谨言的感情，很深。他们之间，就和亲兄妹没有差别。

“我明白。”她没有怪他，因为她清楚，若不是关心则乱，他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跑来，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找到自己。

“那你。”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怕我吗？”

“怕什么？”他温柔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妖怪吗？”在第一次知道零的存在的时候，她怕的要命。但是，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妖怪。虽然，她明白。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的多人格的人，拥有着不同的人格。

但是，认知是一回事。但是当在自己的身上发生的时候。她有的，只有害怕。

“你忘了我和你说的吗？我们都是怪物，没有谁嫌弃谁这么一说。”

“可是那不一样！”那时候，他们说的明明是Zero！而现在，她说的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