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走光,已经是晚上了。
而这边张沉毅凭借自己那张俊俏的小脸,把小姑娘和大妈们哄得团团转,不知所云地就掏了腰包买了他的十二生肖玉坠,早早就卖完收摊回观了。
看着冉灯尾鄙视的眼神,张沉毅忍不住解释:“玉坠虽不值钱,但上面有加持安神buff,88块不亏。”
厉害,还有buff加成。
“师傅马上要忙完了,你跟我来。”张沉毅说完就带她往前走,穿过了道观,然后走上一条小路,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一座比清原观气派大气的道馆呈现在眼前。
道馆很冷清,经年累月,沉淀和破败诡异地结合起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张沉毅打开道馆的大门,说:“道馆就我和师傅两人。所以,除了我和师傅的房间,里面其他的房间你可以随便挑。”
冉灯尾左右看了一下,大约算了下,里面有二十来间房。
张沉毅伸手一指,接着说:“不过,除了那间,其他房间都没有床。”
冉灯尾随他手指的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间破败的小屋,感觉要垮的样子。
这道馆难道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仿佛猜到了冉灯尾的心思,张沉毅说:“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来修缮道馆,我和师傅够住就成。”
“嗯,够住就成。”冉灯尾默默点头。
张沉毅:“算了,一会儿我帮你把床搬出来,你选个你喜欢的房间吧。”
冉灯尾接受了张沉毅的好意,毕竟那小屋颇有危房的气势。
冉灯尾:“选那吧,至少窗和门是完整的。”
两人一同进小危房搬床。
进去一看,床不过是两根长板凳加一块木板罢了。
她望天,月亮亮得刺眼,让她差点掉了泪。
冉灯尾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张沉毅,世外高人啊,不在乎身外之物啊!”
张沉毅满头黑线。
他会说他和师傅的床是席梦思吗?
在两人搬床的途中,张沉毅的师傅就回来了。
张道长不解地问:“沉毅,你搬这破木板做什么?”
张沉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冉灯尾同学说要体验一把睡木板床的快乐。”
张道长哈哈哈三声,接着对着冉灯尾说:“看不出来,小姑娘还挺能吃苦耐劳啊。”
冉灯尾简直被气笑了,她完全没想到张沉毅这个面瘫脸还会坑她!
“是啊,道长。不过张沉毅同学说,他不愿意在这方面输我一畴,决定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睡一晚上,好好体验大自然母亲温暖的怀抱呢。”
张道长本就长的慈祥,一笑更加和善:“哈哈哈,好好好,沉毅啊,今晚你就睡在外面地上吧。记得好好感受,明早为师要问你体验出了什么。”
看来张沉毅的师傅也是坑人不脸红的。
张沉毅知道师傅说一不二的性格,只好僵硬地点头。
冉灯尾见他有苦说不出的样子,笑得更加灿烂。
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道长摸摸胡子,说:“天不早了,老人家要早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两人独自萧瑟。
冉灯尾:“至少有洗脸刷牙的地方吧?”
张沉毅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井里有水。”
很好。
冉灯尾认命地打了一桶水,看了看里面是否有脏东西。
水很清澈,只有几片落叶飘在水上,把落叶捡出来就可以了。山里的井水冰凉,泼在脸上瞬间精神。
“你不洗吗?水还有剩,免得你再打。”冉灯尾问张沉毅。
张沉毅看她一弱女子模样,轻轻松松提起成年男子都觉得吃力的一大桶水,有些怀疑自己,便垮着一张脸,说:“不必了,毕竟我糙。”
冉灯尾嫌弃地看他一眼:“就算糙,脸还是要洗,牙还是要刷的。不要自甘堕落,就算睡地上,也要干干净净地睡。知道吗?”
在冉灯尾的同劝说下,张沉毅最终还是洗了脸刷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