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知道，那时候的冉灯尾是真的死了。

至于怎么活过来的，至今是个谜。

他欠她一命。

“你想要什么？”

“你们张家的除鬼术。”

张道长长长叹了口气：“这个我做不了主。”

“要找你家老祖宗对吧，他在哪，我正想和他好好谈谈。”

“后面那片林子里。”

冉灯尾不再废话，直接去找林天能。

刚踏出房门的她就撞上了连忙赶回来的张沉毅。

“你做了什么！”张沉毅质问，眼里充满了不信任。

冉灯尾宛如反派一般，勾起嘴角，邪魅一笑：“能做什么，当然是……”

她做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你！这是犯法的！”

当然，他师傅杀她时就不犯法了。

这人嘴上虽时刻说着犯法犯法，但真正牵扯到亲人时，他自己也视法律如无物。

典型的双标狗。

张沉毅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冉灯尾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这人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构造？亏了这幅好相貌。

冉灯尾一个飞踢把他手机踢飞，潇洒地离开了。

张沉毅痴呆地盯着破碎的手机，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直到张道长的咳嗽把他神游物外的魂拉了回来。

“师傅！你没事？”

张道长刚才听到两人的争执了，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徒弟蠢到无可救药。

“你别找她麻烦，她如今已经不再是……”

张道长没说出后面句，闭上眼睛咳嗽起来。

张沉毅不知道是何意义，但他不敢多问。

师傅如今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林深处。

一黑影正在蹲在地上，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活像一疯子。

昔日天才在天道面前不过是蝼蚁，说灭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