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觉着莫名,自己不过是推了那人一下,怎么了?就不行了?这么娇气?
还是说碰瓷儿?
可这人明显比自家有钱,也不必讹上自己啊?
不对,难不成他们想讹上自家夫君,让自家夫君留在身边,照顾他?
然后她跟她夫君自此生离死别?
——小姐姐,你到底在新纪元的时候都看了些什么小说啊?咱能不能收起你的发散性思维,少脑补点东西啊?
哎呀,说这些做什么?救人要紧!
小系统气得数据都要凌乱,谁先想这些的?
可惊华已经管不了它了,大踏步上前就要去看躺在地上的男人,被两个小厮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
惊华不耐。
“还想不想他活命了?要是想,赶快给我闪边,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这会子有个小厮才反应过来,忙出门左转去寻大夫去了,而另外一个小厮还是有些怀疑。
“我怎么相信你?这是集市,医馆不远,我背我家公子……”
“你要想他死,你就可劲儿折腾,看他被你折腾得死不。”
惊华没看小厮,径自蹲身在张公子身边,伸手撩起他的眼皮看了看。
小厮闻言,又回头看了看自家公子的状况,确实万分不好的样子,也怕他真出了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只得选择暂时相信惊华了。
惊华回身,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了几枚随时携带着的银针,然后道:“将人放平。”
小厮被吓得一张脸惨白,没反应过来惊华是在跟他说话,还呆愣愣蹲在一边。
惊华正要发怒,就见谢安棠上前,将人给放平了,还伸手按住了他因抽搐乱挥个不停的双手。
“这样?”
惊华对于谢安棠总是能轻易明白她的意思,甚至能想到更深入的地方而喜悦。
自家夫君是真聪明啊!
她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做得对,回头就冷下脸说起了那个小厮。
“还愣着做什么?要我搬张凳子来给你看戏吗?还不快来帮忙将他的双腿给按住!”
小厮回过神来,慌不迭起身上前,将自家公子的双腿按住了。
惊华又示意像根木头似矗在一边的店小二点根蜡烛来。
这店小二毫不似方才那般卖嗔扮痴,是惊华一个指令就一个动作,生怕到时候张公子死在他们店里,这店都要开不下去了。
惊华将银针在烛火上烧了烧,消了毒,然后直接扎在了张公子脑袋上的几大穴位上。
没多会儿,张公子就消停了,不再抽搐了。
“你们家公子以前也犯过这种病吗?”
“没……”
“也是,若是犯过,你们不至于这么慌乱。”
惊华拍拍手,站了起来。
“他还不宜挪动,就这样等他醒来吧。”
谢安棠也随之起身,恰好看见惊华在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他面上笑意愈深,凑到惊华耳边,低声道:“其实他是可以挪动的吧?”
“不能。”
惊华脸不红心不跳,但双眼竟是不敢看谢安棠。
“是吗?”
谢安棠在惊华耳边低笑一声,气息直直往她耳朵里钻,挠得她心痒痒,更是愈发心虚了。
惊华愈是这样,谢安棠愈是想要逗她。
“让我猜猜,他现下可能不能颠簸,但将他抬到后面榻上去躺着,应该是可以的吧?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惊华面上更是慌乱了。
她以前也不是没说过谎,但面对谢安棠,她就是有些心虚,干脆也就认了。
“是……你怎么知道的啊?”
她瘪着嘴问道。
“我发现你心虚的时候很喜欢摸自己的耳垂。”
“啊?那我这个习惯可不好,得改。”
“放心,一般人不会发觉,你在我面前时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