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温有山松口气,她又质问道:“那元良的亲事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真的,收到他们父子俩来信的时候陈宁雅是喜忧参半,喜的自然是温元贞的亲事,从信中她已经知道两家门当户对,温有山又对祁高礼有恩,这亲事她是不反对的,可温元良的亲事就不一样了,卓家什么情况父子俩压根不清楚,这叫她如何安心。
尤其他们家娶的还是长媳,温家未来的女主人,陈宁雅更是揪心了,万一对方是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岂不成娶了个祖宗?那可是要家无宁日的。
说到温元良的亲事温有山觉得头皮都要颤栗了,战战兢兢地回道:“娘子,这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亲事是元良自己答应的,再加上省城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是想找卓家父女也难啊!
不过我也不是不作为,在那事之后我让人出去打听了一下,只是省城那么大,姓卓的人家不少,要真叫得上名号的却没有,许是人家低调也不一定,又因为对方与文山书院院长有亲,孩子又说是自愿答应的,我就是反对也找不到理由啊!”
温有山是真的觉得冤枉,这亲事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偏生砸在他儿子头上,他儿子也接住了,当爹的能如何?棒打鸳鸯?还是不由分说地拖累儿子?
“那你回了府城就没打听过?”陈宁雅挑眉。
温有山忙表明心迹,“怎么可能没有!我打听了!还是跟文山书院那些学子打听的,不过他们对卓院长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在书院当了三四年院长了,期间也没见过卓院长的家人,只半年前卓院长的女儿才过来小住。
估摸着他们说的卓院长的女儿就是卓院长的侄女,你说他们连这个都能弄混了,我还能打听出啥玩意?”
陈宁雅陷入沉思,将记忆翻来覆去,琢磨着前世闹得轰动的那些人家里头似乎没有姓卓,这才暂时稳了稳心神。
温有山偷偷瞧了她一眼,见她走神,微微松了口气,劝道:“娘子,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不必操心那么多,元良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总是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的,他日大儿媳妇进了门,若是你不喜欢的话就远着些,我们也不是非要跟老大两口子一起过。你看看村子里现在哪家儿子不是成了亲就分出去单过的?”
陈宁雅回过神来,笑骂道:“村子那些人为什么乐意分家你还不清楚?少拿这事糊弄我!罢了,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还是寻个时候把六礼过了。”
温有山跟着点头,迟疑道:“怎么个过法?”
陈宁雅无语,解释道:“所谓六礼,一曰纳采,二曰问吉,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纳采,即男方请媒提亲后,女方同意议婚,男方备礼去女家求婚;问名是求婚后,托媒人请问女方出生年月日和姓名,准备合婚的仪式;纳吉是把问名后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再通知女方的仪礼,这是订婚的主要仪礼。
纳征即订盟后,男家将聘礼送往女家,是成婚阶段的仪礼,又称大聘、过大礼;请期,送完聘礼后,择良辰吉日备礼到女家,征得同意的仪式。请期礼往往和过聘礼结合在一起,过大礼的同时决定婚期;亲迎,就是新婿亲往女家迎聚的仪式。”